容知礼突然想明白过来,他马上去找江胜寒:“将军,将军,别只拦车队,背着背篓的人也不要放过!”
江胜寒疑惑地看着他,容知礼把手上的破背篓给他看:“我昨晚盯着济世堂的时候就现他们在里面隐藏了很多手下,你想想,济世堂这么宽,藏下百人不成问题,他们直接用人做脚夫,背着药材分散出城了,不知道现在有多少过境了,快下令拦截,能拦多少就拦多少!”
江胜寒马上去命令手下:“通知所有关卡,任何背着东西过境的,无论车队还是人,通通拦下来盘查!”
命罢,两人马上带着军队赶往边境线,但是结果不是很好,只拦下不到三分之一。
回到军营的江胜寒脸色阴暗,容知礼坐在一旁,等大将军话。
江胜寒皱紧眉头:“目前只能等,他们手里拿着这么大一笔筹码,肯定很快就按耐不住,露出老鼠尾巴。”
容知礼:“也不能干等,现在是不是可以从离得比较近的州调一些药材?”
江胜寒摇摇头:“只要是靠近边境线的州,都不能轻易动。其他地方太远,运过来也赶不及。我今天交代手下去筛查附近的郡县了,全部都被搜刮一空,如果两军交战,只能是我们吃亏。”
正如他们所料,对方按耐不住,第三天就派来了使者,说邀请将军赴宴,并且只能带一个随从。江胜寒二话不说答应了,并且向对方提出了一个条件,就是对方必须要带着筹码见面。
容知礼以为将军会选择带自己去赴宴,但是江胜寒带的是他另一位随从,临解。临解跟了将军很多年,负责将军的衣食住行,容知礼没来之前,都是他跟在将军身边。
江胜寒凑到容知礼耳边耳语了几句,就带着临解去对方定好的酒楼赴约。只是对方可能不知道,春风酒楼背后的老板是江胜寒。
掌柜的看见江胜寒走进来,江胜寒对他使了眼色,对方马上会意,只把他当做贵客来招待:“哎哟,客人好,您几位?有位置了吗?”
临解说:“两位,惊蛰。”
掌柜的马上点头:“哎哟原来是惊蛰号的贵客,来来来,我带你们上去,已经有两位贵客在等着了。”
掌柜的把他俩带到惊蛰号房的门前,然后转身离开了,离开之前悄无声息地接过临解的纸条。
临解推开门,果不其然,里面坐着济世堂的展柜,他身后跟着一个随从。掌柜的看见他来,也不起身,也不行礼,只淡笑着给旁边位置倒了一杯茶,并且示意江胜寒坐:“王爷,请坐。”江胜寒走进来,打量了他一眼,冷笑一声:“倒是没见过掌柜的这翻做派。”
掌柜的也跟着笑了一声:“也该是到了我跟王爷重新介绍一下自己的时候了,我母亲是汉人没错,四十年前她跟伯克族的皇族贵子好了,生我的时候母亲难产而死,伯克族的皇族容不下我,我母亲的朋友把我抱回来养大的。这么多年了,我为朝堂做牛做马,守着一个小小的济世堂。”
“半年前,伯克族的人找到我,说是要我办成一件事,就恢复我的身份。王爷你生下来就位高权重的人是不懂的,我们这些牛马对地位的渴望。”
江胜寒在桌子前坐下,没有喝茶,他看向那个跟自己打了好多年交道的掌柜:“要你办的事情,就是把我们州郡的药材高价收购,以此来威胁我大安?说吧,伯克族想要从我这儿得到点什么?”
掌柜的得意一笑:“战马五百匹,粮草两千担,在边境线交接。”
江胜寒:“筹码呢?”
掌柜的转头示意了一下自己的随从,只见随从走到帘子后面,搬出来一口大箱子,江胜寒示意临解去检查,临解仔仔细细看了箱子外表,打开箱子一看,确实是他们要的药材没错。他站起身,向王爷点点头。
江胜寒对掌柜的说:“让随从都退下吧,咱们好好商量一下怎么交接。”得意扬扬的掌柜不疑有他,遣退了随从,临解避开了对方随从的耳目,打开了机关,闪身进了春风楼密室。
掌柜的早早在等候了,见临解进来,马上起身迎接:“检查过了,酒楼周围没有可疑人物,王爷如何?”
临解:“王爷没事,我不能待久,你帮我去杨柳岸找个手里剑的船夫传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