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大人吃东西也斯文干净,耳朵尖上的红色一直未退,江胜寒突然想起一年前在南疆,容大人陪同太子游学到了羌州,他喝醉了在自己怀里呢喃的样子。
如果将军没记错的话,他当时说的应该是:“又见到你了,真好。”
将军突然就很想知道当时他是遇见谁而高兴得喝醉了酒,
夜白跟着太子进了江王府,一眼就瞥见临解一溜烟跑了。夜白邪魅地扬了一下嘴角,趁着太子跟老王爷聊天,退身消失在众人跟前。
临解躲在角落里,探头出去看了一眼,没追上来,他拍拍胸脯松开口气。
“躲我?”冷冷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临解猛地回头,对上夜白那张略显不满意的脸,
“没躲。”他略显心虚。
夜白一步步靠近,把他抵在墙角,
“霞州不告而别不解释一下?”
临解把头撇开,“情况紧急,没来得及。”
夜白伸手掰正他的脸,“我看不是情况紧急,是你故意吊我。”
“我没有!”临解坚决否认。
“没有?那你刚才看见我跑什么?你在怕什么?”
“……”
“不说话?”
“你……你先放开我……”
夜白更加用力抵住他,两人胸膛贴在一起,临解呼吸变得急促,最后像破罐子破摔一眼,飞快地问了一句,
“你在霞州为什么趁我睡着了亲我!”
夜白偏过脸,埋在他颈窝里轻笑一声,
“你果然醒着的。”
亲密的触感从颈窝传来,临解身体僵直,不敢说话,缓了许久,夜白从抬起脸,与他面对面对视,
“这么难接受吗?嗯?”夜白问道。
“我从小把你当兄弟……”
“临解,别自欺欺人了。”
临解觉得自己现在特别狼狈,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他突然恶从胆边生,伸手握住夜白抵在他胸口的手,
“打一场,你输了的话从此就闭嘴。”
夜白嗤笑一声:“若你输了呢?”
临解:“我输了全听你的。”
那边其乐融融在吃生日宴,这边院子两个侍卫打得热火朝天。临解出招凶狠,恨不得一招把夜白打倒在地,以挽回自己被当面质问的狼狈。
夜白怕伤到他,出手的时候都收着力道,打着打着他就现临解不对劲,他从来不会这么跟自己打架,好像把自己当做仇人一样,要把自己千刀万剐才甘心。
最后关头,临解一拳头过来,夜白用手臂挡了一下,还是被他打退了几步,差点没站稳。
临解喘着粗气,夜白站在几步之外看着他,两人都没有说话。
夜白失望地转身就走了,临解想追上去,但是却顿住了脚步,看着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