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棋阔一溜烟到了东宫,太子下朝之后要回东宫换衣服,要趁他出宫之前堵到他,不然他又在外忙到天黑。
江棋阔到的时候,正好媛良娣不在,他进了屋去,反手关了门。太子绑着腰带,从屏风里走出来,
“六皇子殿下有何贵干?”
江棋阔走过去,伸手帮他系着腰带:“方才听容大人说太子殿下向将军讨来了霞州碧虚,我自然是讨茶来了。”
太子伸开双手,任由江棋阔在腰间忙活:“六皇子前些日子不是刚从媛良娣那里讨了许多?”
江棋阔讨好一般帮他仔仔细细把腰带系好,然后又帮他抚平领子:“太子这话可冤枉,那可不是我讨的,是媛良娣自己给我的,出了宫我就赏给钟文清了。”
太子似乎是不信,盯着他看,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些端倪来。江棋阔俯身亲了一口太子的鼻尖:“真的,谁敢在你面前撒谎?你何曾见我喝过别人的茶?我向来只喝你的茶,若不信,哪日见着钟文清了,你尽管问。”
太子这才信了他的话,伸手推开他:“谁要你解释了,起开,我要出去了。”
江棋阔拦住他:“太子出宫前倒是把茶叶给我呀,我专程来一趟,你忍心让我空手而归?”
“忍心。”
太子说完就出了屋子,不再理会江棋阔。
江棋阔无奈地挠挠头,也跟着出了东宫。
小魔头吃了瘪,心里愈记恨媛良娣,在心里恨恨誓,下次来再见着她,势必一眼都不看她。
太子最近正在忙活九月围猎,户部不宽裕,九月围猎的场地没有重新建设,还是用的三月围猎旧址,白桐山脚下。
三月围猎因为白桐山尸坑的出现草草结束,为避免这类事情再次生,围猎开始之前,皇帝命太子带人先搜山,提前排除一些影响围猎进度的因素。
所以太子这些日子带着大理寺的人在白桐山搜山,容知棠也偶尔去看一看,当然,有容大人的地方,自然就能看见江王府那位将军。
秋猎定在九月下旬,搜山的进度在计划当中,这日,钟文清派人来清理祭祀台,扎好营帐,做好一切准备工作,静等秋猎揭开序幕。
皇上会趁秋猎接待王公贵族,和一些交好的邻国使者,早就有消息传出来,北疆毗邻的哈木王国的王子会带着他们的公主来和亲。
大安与北疆毗邻诸国向来交好,建安皇帝自然是要好好接待哈木王国的王子和公主,京中所有的王公贵族都可以来参加秋猎,包括在外的亲王也可拖家带口进京。
但是贵族子弟们也算有自知之明,他们也不敢肖想能被公主看上,两国交好,别人千里迢迢带着公主来和亲,皇上肯定不能随便派一个贵族子弟出来搪塞。
那必然是要宫中子弟才有资格的。
偏偏这宫中子弟屈指可数,太子前些日子刚封了媛良娣,太子正妃,侧妃的位置都还空着。李府上的那位六皇子更是连一个妾侍不曾纳过。
除了太子和六皇子以外,还有一个最合适的人选,那就江王府那位至今单身的大将军。
然而消息灵通一些的官家都知道,江王府那位大将军,早就与当朝容少傅私定终身了,听说聘礼都给了几轮。
皇家子弟不过就这么多个,最终公主看上谁就不得而知了。
当然,也有很多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情来的,因为在他们心里,将军各方面都出众,是最可能被选上的人。
到时候看那位永远云淡风轻的文臣会怎么办。
在秋猎开始前几天,哈木的王子和公主就带着随从进京了,礼官带人在城外迎接,钟文清是护卫队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