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常俊的汇报,胡守谦暴跳如雷,一拳狠狠地砸向方向盘上。
“他妈的到底想干什么,老子是让他去处理事情的,不是坑老子的,难怪开着车子一会见不见了,敢算计老子,等会有他好受的。”
胡守谦怒不可遏地说道,“高云杰人死哪去了,怎么电话一个也打不通,看我等会怎么收拾他。”
“唉,高副总也是人微言轻,被萧一凡逼着打电话,让云鹏实业的高层和副总们来现场解决问题呢,还说要什么解决方案。”
常俊听到胡守谦怒,心中开心不已。
自从接到胡守谦电话,便感到事情非常棘手,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谁知道半途中杀出个萧一凡,替自己当了差事,真是想睡觉就有人地来了枕头。
这事只要不牵涉到自己就行,现在怎么对自己有利就怎么说,撇得干干净净最好,于是,添油加醋地说道:
“你要是在现场就好了,现在可是没人能阻止他,太嚣张了,我作为常务副乡长,更是不在他眼里,把我骂到一边了,胡书记,我对不起你,没能完成你交给我的任务。”
“哼,真是好能耐,他怎么不去死,一天到晚的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的东西。”
胡守谦怒骂道,“他要显能耐就让他显摆去吧,老子还落得个清闲呢,到时候就怕他不知道怎么死的。”
接着说道,“他说什么让他去说,他要做什么就让他去做好了,但你必须给我看紧他,有情况立即向我报告,我现在就坐在车上不去现场,等他折腾够了,我再找他算账。”
说完,不等常俊回答,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常俊见胡守谦挂了电话,一点面子也不给自己,丝毫不以为意,得意地笑了一声,向刘福明身边走去。
其实,胡守谦岂能不懂常俊的心思?
别看其平时对自己恭恭敬敬的、言听计从,自从得知云鹏实业丢了三阳河沙场的承包权,又知道水岸花园出了塌楼事故,便对自己开始若即若离的。
不出意外,这事肯定是常俊无所作为,正好遇到萧一凡现场,受了冤枉气,正好借题挥,推卸责任。
想到水岸花园出了塌楼事故的问题非常棘手,自己不一定就能摆平,又想到萧一凡平时对自己的态度,自己也想借机把责任推卸给他,倒是被质问时,也好有个挡箭的盾牌,可谓是一箭双雕。
“胡书记,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愁眉苦脸的,常骏是跟你怎么汇报的。”
唐元华见胡守谦闷不作声,一副非常生气的样子,关心地问道,“我们现在已经离水岸花园工地也不远了,是不是想进去看看情况再说?”
“元华,你说这叫什么事?当初还是不听你的,不让他萧一凡过来也就罢了。”
胡守谦一副懊恼地神情、愤恨地说道,“他哪里是来帮我解决事情,简直就是想把云鹏实业置于死地才甘心呢。”
“胡书记,你先别生气,萧一凡又想闹出什么幺蛾子了,你跟我说说。”
唐元华疑惑地说道,“他要是做得太不像话,肆无忌惮地乱来,我绝不会饶了他,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他把他自己太当回事了,自从来了我们东辰乡之后,就没安分过,是可忍孰不可忍。”
听到唐元华的表白,感受其态度,胡守谦非常满意。
“元华,你知道吗,刚刚常俊告诉我,本来现场很乱,常俊和高云杰也是极力安抚那些闹事的业主们,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之下,也报了警。”
胡守谦唉声叹气的说道,“就在治安大队刘福明大队长,协助他们快要处理好的时候,萧一凡去了,把现场弄得一团糟。”
“他不但不极力阻止闹事的业主们,去帮助云鹏实业讲话,反而把业主们不好的情绪重新激了起来,致使矛盾更加激化,你说这叫什么事?”
“哼,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他把他自己当乡长,我看他就是一个初出茅庐的黄嘴小儿。”
唐元华气愤地说道,“当初就是对他太客气了,才使得他不把我们这帮人放在眼里,一天到晚张牙舞爪的跟我们对着干。”
“唉,要不是李书记背后提醒我让着他一点,也不会出现这样的结果,真是养虎为患啊。”
胡守谦唉声叹气地说道,“我当时也考虑到,再混个几年,把你推上去也就好退休了,真是计划不如变化,得不偿失。”
“胡书记,谢谢你对我的关心和照顾,你也知道,我一直以你马是瞻。”
唐元华冷哼道,“他姓萧的不是很能干吗,现在不就有个好机会吗?我倒觉得可以利用这一次机会,好好给他点颜色,借机整掉他。”
“什么意思,你别遮遮掩掩的,我们兄弟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胡守谦见唐元华渐渐地进入,自己想要的计划范围之内,故作疑惑地催促了一句。
“胡书记,我是这样的,你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