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端起酒杯与之一碰,便喝了起来。
“对对,我只不过看你心情不好,博你一笑而已,当不得真。”
曹云飞讪讪地笑道,“对了,你刚刚在办公室说,有私事跟我谈,现在可以说了吧,是不是你的终身大事,该不会是看上哪家姑娘了吧?”
“你今天怎么了,脑子里怎么竟是这些想法?”
萧一凡笑道,“就凭本乡长的自身条件,终身大事还需要你操心吗?”
“你这倒也是大实话,是我自作多情孟浪了。”
曹云飞不可置否地笑道,“不过想想也觉得好笑,当初胡守谦对这老板娘可是费了一番心思的,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可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为此,责令全乡,一切商务招待不准来这里,全部去了对面的翠英酒楼。”
说着,举起酒杯跟萧一凡喝了个杯底朝天。
“哼,真是不可理喻,不顾及自己的身份为所欲为,这跟过去的恶霸横行乡里有什么区别。”
萧一凡冷笑道,“对了,现在,牛大鹏对指使手下人做的那些事情,已经供认不讳,今天上午,胡守谦到我办公室找我谈话了。”
说着,把胡守谦的话简述了一遍。
“真是老狐狸,明明想帮自己的外甥走出困境,却说得堂而皇之的,一副一心为公的样子。”
曹云飞不以为意地说道,“他要是真的像他说的那个样子,牛大鹏也不会做出这些违法的事情来,还不是他胡守谦整天耀武扬威、盛气凌人的样子,总是以东辰乡大佬居之,独霸乡里,对其更是听之任之,一味放纵造成的。”
“这些都是人人皆知的事情,在看看我来之前的那几任乡长的结局,就已经说明问题了。”
萧一凡沉声道,“胡守谦这么多年独断专行,牛大鹏也是在其关心照顾下,其创业也是顺风顺水,更是有了今天的云鹏实业,你认为他们甥舅之间就没有利益关系吗?”
“这还要说吗,这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而已。”
曹云飞冷笑道,“就是心里有疙瘩、有所怀疑,不过没有证据,也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干瞪眼。”
“你说得不无是处,确实是这么回事,要想知道胡守谦在云鹏实业有没有股份,只有从他身上下手,找到突破口。”
萧一凡叹息了一声,说道,“可是,我想尽了办法,想从牛大鹏嘴里掏出点有用的东西,可是这家伙鬼精得很,就是闭口不谈这事,真是让人感到揪心,隔着一层窗户纸,就是捅不破。”
“他们甥舅沆瀣一气,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要想轻易地从牛大鹏嘴里说出来,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心妄想。”
曹云飞沉思道,“他牛大鹏虽说嚣张跋扈,也是有点脑子的,否则也是扶不起的阿斗,他知道,对供出胡守谦占有云鹏实业的股份,对他自己毫无利益可言,还失去了一个强有力的靠山,他又怎么会说出来呢。”
听了曹云飞的分析,萧一凡点了点头,自嘲地说道。
“是啊,我也是一时当局者迷,竟然还让冯常乐想尽方法,套出牛大鹏的话,想来也是可笑。”
“要想还东辰乡一个朗朗乾坤,拥有一个良好的投资环境,不把胡守谦扳倒,绝无可能之事。”
“想到胡守谦在东辰乡的所作所为,要说他在云鹏实业没有股份,打死我也不信,就凭他那点工资,怎么能够拥有在金陵买别墅的实力,儿子才毕业就开豪车,肯定是非法所得,其中利害关系也不用多说,这颗毒瘤不除难消我心头之恨。”
“现在感到最无奈的是,胡守谦扣的那顶大帽子,也是让我压力山大。”
“你虽然有压力,但是,当其冲的是,应该先问责他胡守谦。”
曹云飞端起酒杯,毫不为意地说道,“你就以就事论事的态度,不必理睬他,让他自己去想办法,采用拖字诀敷衍了事,来,喝酒。”
萧一凡喝了杯中酒,懊恼地说道:
“你这话说得不完全正确,你想啊,在我们来之前,东辰乡虽然被胡守谦一手把持,成了一言堂的存在,可是东辰乡的经济、财政收入,在全县来讲,还是名列前茅的,正因如此,他在县里才有底气,有了叫板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