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楚承做了安排,小鹿提前进去抽脊髓。
明明很疼,但是她一直忍着。
另一边,朱晨阳也被推入手术室。
按照小鹿的吩咐,周楚承没有待在手术室外面,而是保持了一段距离。
手术室外,朱景玄和余玲玲焦灼难安地守候在那里。
三个小时之后,朱晨阳被推了出来。
医生摘下口罩不知道跟朱景玄他们说了句什么,周楚承只看到两人喜极而泣。
很快,躺在病床上还没有从麻醉中醒来的朱景玄就被推了出来。
朱景玄和余玲玲,一左一右地护在病床上跟着去了病房。
等他们走了,周楚承这才靠近手术室。
又隔了几分钟,小鹿躺在推床上被推了出来,她脸色苍白,看上去虚弱极了。
“小鹿,你还好吗?”
周楚承心疼极了,大手颤抖着抚摸着小鹿的头。
她微微地点了点头,“我没事。”
几个微弱的字眼从她干涩的喉咙里吐了出来。
等她被送回了病房,周楚承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麻药散了,抽脊髓的位置疼得难受,小鹿拼命地蜷缩着,却一直不叫出声。
“需要我为你做点什么?”
周楚承问道。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替小鹿分担这一切。
“我想休息一会儿,你回去吧,有事我给你打电话。”……
“我想休息一会儿,你回去吧,有事我给你打电话。”
她说道。
周楚承没有坚持,他微微地舒了一口气,“好,我出去给你买点吃的,你先睡一觉,醒了我就回来了。”
小鹿应了声,沉重的眼睑很快就闭上了。
他走过去,替小鹿掖了掖被子,这才轻轻地离开。
小鹿的病房与朱晨阳的病房只差一层。
意外地是,周楚承在电梯里碰见了朱景玄。
朱景玄正在拨打电话,笑呵呵地跟别人讲述朱晨阳配型成功的事。
“对呀,这事儿确实有点巧,不过呢,还是我们运气好。阳阳是我唯一的儿子,哪怕他不能像个健全人一样,但是呢,我还是会把我所有的爱都给他……”
他说着,笑着。
声音刺耳地传入周楚承的耳朵里。
他回头,冷冷地扫了朱景玄一眼。
他的声音迅小了一些,“嗯,谢谢啊,改天犬子出院的时候我们再聚。”
电话挂断,朱景玄开始跟周楚承套近乎了。
“三少,您也来医院呀,是家里有人住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