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予連忙道:「雲姑娘,我與花墨今日一出門就遇上了段師兄,我們見他臉色不太好看,原本想邀他進屋休息一番,他卻突然對我們動起了手。」
花墨也附和道:「是啊,我們也不知段師兄到底在惱什麼?他都對我們動手了,我們總不好任由他欺辱吧?」
雲黛走到了花予和花墨身旁,她粗看了幾眼,確定花予和花墨確實沒吃虧後,才冷冷地看向段青涵問道:「大師兄這是何意?這二人是我的侍從,你為何平白無故要對他們動手?」
原本段青涵看到雲黛後,雙眸就隱隱泛起了赤色,如今聽到他們你來我往的對話後,臉色更是陰沉得幾乎快滴出水來了。
「雲師妹,我為什麼會對他們動手,你會不明白嗎?」
他瞪著雲黛,語氣里滿是隱忍的怒意。
雲黛的神色又冷了幾分,她雙手環胸,居高臨下地看著被捆在椅子上的段青涵:「大師兄,我請問你,這兩位是我的侍從,是我的人,就算他們真的犯了什麼錯,你又有什麼資格這麼理直氣壯地對他們動手?」
雲黛的質問把段青涵氣得不輕,他猶豫地看了沈長玉一眼,終於還是咬牙切齒地說了出來:「這二人跟我說,他們昨日額間的不是硃砂痣,而是守宮砂,他們到底是你的侍從還是別的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
「雲師妹昨日說要修無情道時,我還以為師妹當真打算從此斷情絕愛,倒是沒想到這便是師妹所謂的無情道!」
雲黛也稍有些詫異,她扭頭看向了花予和花墨,目光恰落在了這二人的額間,她的確記得昨日這二人的額間是點有硃砂痣的,今早她也發現了他們的硃砂痣消失了,但她還以為那是因為昨夜太折騰了,所以給蹭掉了呢……
雲黛略顯茫然地抬眸,就見沈長玉也在看她,不過他的眼神實在有些複雜,讓雲黛有些看不懂他到底在想什麼。
花予和花墨似是有點心虛,花墨率先道:「雲姑娘,是段師兄先問我們的,我們難不成還要騙他不成。」
花予也點頭應道:「我們也是知道段師兄是雲姑娘的同門師兄,才同他說的。」
段青涵緊捏著拳頭,牙都要咬碎了,若非沈長玉提前用靈氣縛住了他,他恐怕又要衝上來動手了。
雲黛覺得實在好笑:「大師兄,他們是我的侍從,我與他們私下裡是如何相處的,與你又有何干係?」
段青涵深吸了口氣:「雲黛,我知道你這麼做是故意想氣我,是因為我和葉師妹走得近,所以你才用這種方式來報復我,可我從未對葉師妹有過別的心思,我此生想娶的人,只有你!」
他的眼神真切又沉痛,語氣里也帶著炙熱的情感,差點把雲黛氣笑了。
這話段青涵似乎跟她說過很多次,但沒有哪次像現在這樣讓雲黛覺得噁心。
她俯身捏起了段青涵的下巴,眼含笑意地看著他:「大師兄呀,我真想不通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收侍從是專門為了氣你?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以前我實力不濟,大師兄於我而言,自然算是良人,可如今我的身份不一樣了,大師兄不會覺得自己還能配得上我吧?」
雲黛冷笑:「現在的我是劍主,是未來萬仞閣的掌門,我不可能嫁人的,我只招婿,且只招爐鼎!與他二人雙修,是因為他們對我的修為有助力……怎麼?大師兄是也打算給我當爐鼎嗎?」
她這話的羞辱效果極強,段青涵的臉都漲紅了。
「雲師妹,我沒想到,你竟是如此、如此……」
雲黛鬆開了捏住段青涵下巴的手,從旁邊拖來了張凳子坐下:「大師兄既然已經看清了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不如趁這個機會便與我將婚約解除了吧。」
「不過不解除其實也沒關係,」雲黛撐起下巴,滿懷惡意地看著段青涵,「待日後大師兄入門了,便與我的兩位侍從兄友弟恭、按位份上座,整整齊齊地豈不是更好?」
「你不知廉恥!」段青涵氣得眼睛都充血了。
「廉恥?」雲黛慢吞吞地重複了一遍這兩個字,隨後她突然目露凶光,抬腳猛地向前一踹,便將段青涵連人帶椅子踹倒在了地上,發出了「砰」的一聲悶響。
「雲黛!」沈長玉嚇了一跳,可再想制止已經來不及了,他就見雲黛將一隻腳狠狠踩在了段青涵的臉上。
段青涵本就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又被靈氣繩索束縛著,根本無法掙扎,原本梳得整齊的頭髮也散開了,凌亂的鋪在地上,而此時他正偏著頭倒在地上,一側的臉被雲黛的鞋底踩著,另一側的臉緊緊貼著地面。
這位萬仞閣的大師兄、掌門徒,何時露出過如此狼狽的一面?
「真可惜呀大師兄,我還真不知道廉恥這兩個字是這麼寫的,我只知這個世界強者為王,而現在,我就是那個強者,你活該被我踩在腳底!」
「雲黛,你冷靜一下……」
沈長玉想勸阻,可他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他很難形容雲黛此時的語氣和神情,她眼底充斥著的扭曲的恨意,甚至令他無法理解。
到底是怎樣的仇怨,才會如此深刻?沈長玉甚至隱約覺得,或許在很久很久的過去,雲黛其實也是喜歡過段青涵的。
若非真的喜歡過,又怎會有如此強烈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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