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挤进去没多久,比赛便进入了尾声,在比分落后的情况下,曲洋愣是连续进了三个球,将比分追平。
漏斗里的沙子漏完,比赛结束,曲洋与曲湖等兴奋地吼叫了一声,周围的观众纷纷欢呼。
还有人称赞道“能跟球技更加高,训练更加有素的蹴鞠社踢平了分数,明德书院那些学生也很不错。”
对方的口吻透着一股优越感,赵长夏扭头看了他一眼,见他头戴纶巾,一身锦衣,无论是打扮还是气度都跟周围的人格格不入,便确定他来头不小。
对方似有所感,也转过头来看她,然后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赵长夏收回目光,他便光明正大地打量起她来。
曲嘉雨小跑过去找曲洋,曲洋、曲湖等人便顺着她来的方向看到了赵长夏与曲清江。
曲湖与旁边的少年交头接耳,没一会儿那少年便朝赵长夏高声道“喂,那边那个长得跟娘儿们一样的赘婿,你会不会蹴鞠,要不要跟我们切磋一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因为这句话凝聚到了赵长夏的身上。
“他是个男人啊我还以为是个穿男装的小娘儿们”有百姓议论。
“这还是个上门婿。哪家这么想不开,找这么一个没有阳刚之气、不男不女的当女婿”
羞辱赵长夏的目的达到了,曲湖等人笑得有些恣意放纵。
赵长夏眸光一冷,却没有说什么。
曲清江很是生气,但她堵不住这么多人的嘴,便只能道“官人,我们回去。”
“这就要走了你昨天不是还很横的吗今日怎么就灰溜溜地逃跑了”曲溱在人群中嘲笑她。
明知这是激将法,赵长夏仍予以回应“你有何指教”
曲溱想起自己被她收拾的那几次,立马退到了少年的身后。
少年揶揄道“与我们比一场,证实你是个男人呗”
众人哄笑。
赵长夏问“蹴鞠与我是否一个男人有什么直接的联系”
少年一噎“没有。”
“那我为何要跟你们比一场”
少年“”
他有些恼羞成怒,“你到底比不比在家仗着丈人和娘子的势欺负人,到外头就成缩头乌龟了是不是”
曲清江蹙眉“你是谁,何以在此污蔑我家官人她不曾仗势欺人,反倒是你们,以貌取人不说,还存心挑衅。你们若是读书人,那圣贤书只怕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少年道“我叫胡惟务,我爹是助教。我才没有污蔑你这赘婿,他之前打伤了正心兄的弟弟曲溱之手,后又在曲家打伤族中的长辈,你爹与你不仅不惩治他,反而偏帮他,正心兄一家至今未能讨回公道。”
“那他们冬至在祠堂妄图逼死我爹,他们是否跟你说我爹邀请赵太医到家中做客,他们未经允许,破门而入,威吓我们,妄图在我家的家事上指手画脚,他们又是否跟你说了”曲清江反问。
胡惟务一怔,这些曲湖他们倒是没跟他说。
不过他都已经给曲湖他们打抱不平,自然不能退缩,强行辩解道“不管如何,跟长辈动手便是不敬、不孝,你们父女不加以管束,便是放任他的恶行,他那不是仗势欺人是什么”
曲嘉雨看不惯对方为难她的乐姐姐,嘲讽道“你是非不分,我看你当了官也只会为祸四方当个糊涂官,还是别考科举了。”
胡惟务瞪她“你”
曲洋赶紧将曲嘉雨拉到一边“阿雨,不关我们的事,你别闹。”
这时,刚才还称赞明德书院学生的锦衣男子忽然道“不管是为人还是为官,都忌讳偏听偏信。你们所争论之事各执一词,压根就辩不出谁对谁错、孰是孰非来。还不如来场比试,输赢也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