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黑熊大队胡晓可以下五人奉命归队。”
中午,胡晓可五个人赶到了石井山基地。
苗家俊放下手里的笔看过来,说“坐吧。我也不想提前把你们喊回来,没办法。第一批往莫丝克的物资已经备妥,明天加挂出,你们今天好休息,明天一早出。明天一早我就不送你们了,路上小心,祝你们一路顺风。”
苗家俊站起来,挨个和五个人握了握手“去把该交的交了,不要有什么遗漏。”
五个人敬了个礼从苗家俊的办公室出来,到后勤把工作证服装什么的一些不许带出国的东西上交,每人领了三个弹匣,换回穿回来的衣服,然后到食堂吃饭。
洪宝全问“你们都哭了没”
四个大白眼加怒目而视。
洪宝全说“我回来前没哭,今天早上走前哭了,心里特难受。”
吃完饭休息了一小会儿,五个人来到基地训练馆做恢复训练,回家这几天因为条件不具备不能训练,明天就出了,今天必须得把全身活动开做到量。而且劳累也能很好的压制心里的留恋。
第二天一早,六点半,五个人被送到火车站,接收物资,检点物资,整整四节车皮,等五个人弄好了拿着车票上车找到自己的包厢已经快生了。
“呜”,列车一声怒吼,“哧。”重重的叹了口气,缓缓动起来,慢慢离开月台奔向遥远的前方。
这趟火车采用的是西式车厢,都是一间一间的小包厢,只有硬卧和软卧铺位,还有双铺位的高级软卧,没有硬座,那个时候火车的度硬座能把人坐死。
餐车是加挂的,只能在自己的国境内营业,不能出境。包括乘警以及乘务人员以外的工作人员都不能出境。
这趟火车原来被称为神秘的东方列车,乘客不多,大多是公干人员和领导。在8o年代末9o年代初,因为毛子经济形势的变化,催生了一批被称为倒爷的人,于是这趟火车就从客车变为了“货车”,人满为患,一票难求。
你见过穿二十七件上衣三十六条裙子的人吗你见过一个瘦弱的女孩子的脸硬生生穿成了一个大肥胖子连车都上不去需要别人硬扛上去的吗你见过因为穿的太多喘气都喘不过来差点弊死的吗那是个疯狂的年代,一群疯狂的人。一切都为了能多带一点货。
列车在集宁换车头换司机换乘务人员,然后再次出,到二连要再次换车头换车轨架换司机,要在二连停四个多小时。
车到二连,乘警敲开包厢门,进来敬了个礼,说“我们在这就要下车了,祝你们一路顺风。车到了外面就要注意安全了,车上没有警务人员,列车员有些事情只能装看不见,你们多加小心。”
五个人都没有意外,没有这种安排才会意外。
胡晓可站起来回了个礼,伸手和乘警握了握说“我们还是第一次执行这样的任务,有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吗”
乘警说“怎么说呢现在这趟车,车上有点乱,我们不能出境,从下一站开始车上只有列车员了,他们基本上的工作就是烧锅炉,餐车是那边挂和咱们没有关系了。那边也会加挂几节车厢,不过仍然和我们没有关系。
现在这趟车上面,带钱带货的人太多了,小偷小摸甚至明抢都有,有些地段车慢的也有攀爬现像,你们只能轮班睡觉硬守了,没有别的办法。”
胡晓可点了点头,说“谢谢,人们辛苦了。”
乘警摇了摇头说“我们就这一小段,而且咱们这边治安也好,辛苦的是你们,后面这六天六夜才是真辛苦。不说啦,一路顺风吧,下次有缘再遇到我请你们喝酒。”
双方握手告别,乘警下车,他们会随着转运车厢回京城去。
胡晓可说“咱们回来的时候没感觉什么,看来是过去的情况比较复杂,那咱们从今晚开始就分班吧,咱们两个包厢,一个上半夜一个下半夜,都精神点,可别真出了岔子。”
李文学说“咱俩分开吧,你和宝全上半夜,我和大路马力下半夜。就是晚上黑灯瞎火的外面也看不清咋整真要有扒车的也看不着啊”
胡晓可说“一会儿开车之前把所有车厢都检查一遍,把车门锁好锁死,看能不能找点东西加个绑,晚上勤看着点吧。这大冬天的,我感觉应该没人会扒车,夏天不好说。这天能抓稳啊这边可比咱们那边冷。”
李文学想了想点头说“那到是,行吧,一会儿我去检查。”四节加挂全是行李车,一节车厢有两个平开大门和一个人行小门,懂行的人开这种车厢门简直不要太轻松。
在车站员工餐厅吃了顿饭,李文学带着大路和马力去换轨车间,车厢都锁的好好的,李文学找到车站的值班干部说了一下,干部给找了两个工人过来帮忙。
两个工人商量了一下,用铁筋给门里加了个顶销,想开门只能从里面把顶销扳掉才能打开,这样就不怕有人爬上来从外面撬了。主要是这会儿的行李车上没有睡觉的地方,要不然几个人直接在行李车上呆着是最好的办法。
咱们这边和毛子那边的轨宽是不同的,必须把车厢下面的轮架换过才行,大吊把车厢整个吊起来,然后把原架推出去换成那边的标准架,然后固定。四个来小时基本上都是在等着换这个东西。
等列车终于再次启动,正是半夜时分,窗外寒风呼啸,乘务人员满脸汗水一身煤灰的烧着锅炉,这车没有空调,全靠烧煤,一个来回一个乘务员要烧好几吨煤。乘客们都在温暖的舱室里呼呼大睡,做着财的美梦。
胡晓可和李文学一起出去溜达了一圈抽了根烟,今天是第一个夜,又是大半夜车,所以也不用分什么组了,大家一起,谁起睡就睡,不想睡的就熬着。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