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笑笑的喂了会儿鱼,新姐夫和新大嫂也和大家熟悉了,不像刚进来那么拘禁了。
这会儿新大嫂和兰姐二姐站在一边叽叽咕咕的说着话,新姐夫和大胜哥靠在一边抽烟,姥姥靠在椅子上看着,张兴明就陪在旁边,偶尔和新姐夫大胜哥接句话。
姥姥在不屋里,姥爷也出来了,不过没过来凑热闹,一个人拿着收音机,慢慢的顺着院子逛圈,一副悠然独醉的样子,随着收音机哼着评戏。
这个时期,收音机的节目大多是戏曲和地方戏,重头是评书,还有相声啊,歌曲啊,新闻很少。这个时代还有影视剧广播,就是把电影电视剧节目的录音剪辑一下,配上画外音播出来,很受欢迎。
必竟这个年代,有电视的家庭还是少数。
刘兰芳,田连元,单田芳,袁阔成,王刚,曹灿,在这个时候是全民皆知,岳飞传,杨家将,隋唐演义,三国演义,夜幕下的哈尔滨,李自成,艳阳天,连农村地头的老汉也能随口说上一段。
儿童节目小喇叭,一到下午四点,全国各地无数个大喇都会响起来小朋友,小喇叭,开始广播啦,嘀嘀哒嘀嘀达,这个声音从1956年开始,播了五十年,陪伴了四代人,播音员曹灿今年快八十岁了,做了五十年的曹灿叔叔。
还有孙敬修爷爷讲故事,是最受小朋友欢迎的节目了。
话说在大运动中,全国上下斗私批修,孙敬修爷爷因为名字叫敬修被拉去批斗,后来他只好到派出所去登记,把名字改成了孙灭修。
那个时候的老艺术家是非常有艺德的,节目也做的精致,哪像现在,少儿节目粗糙不堪,不忍直视,这哪里是娱乐少年儿童,完全是坑害。
虽然不想说,但确不能不承认,现在的儿童节目,包括读物,包括教育制度,完全是在坑害下一代。嘴上说的孩子是未来,穷啥不能穷教育,事实上,我国是世界上最拿下一代不当事的国家,没有之一。
唠了一会儿,姥姥坐累了,张兴明就扶着她回屋。
兰姐扶着姥姥的另一只胳膊,大伙都跟着进了张兴明家屋里,姥姥直接回自己房间躺着去了。
大伙在客厅沙上坐下来,张兴明跑去烧水,给大伙沏茶。
茶刚沏好,老妈回来了。
进了屋一边换鞋一边说话“今天人挺齐啊,都来了啊小李我见过两回,大胜给婶介绍介绍啊,长的真俊。”
大胜哥就对媳妇说“叫张婶。婶,这是我媳妇儿,叫周丽娜,矿建的。”
新大嫂就站起来叫了一声“张婶。”
老妈换了鞋,放下皮包,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进了客厅。
张兴明站起来让老妈坐下,他跑到一边去给老妈也泡了杯茶端过来。
老妈接过茶杯放在茶几上,问兰姐“商量好没”
兰姐看了李春波一眼,说“没呢,他这不刚到嘛,就从车站到院里说了这么几句。”
老妈看看李春波,说“你咋想的和婶说说呗。”
李春波瞅了瞅兰姐,嗯了口唾沫,说“那个,张婶哈,我是这么想的。刚才佩兰子和我说了一嘴,说俺俩结完了想上市里来住,这个吧,我是这么想的,我是个老爷们,是吧婶
你说这娶个媳妇儿,还得靠媳妇娘家住,这也不是个事儿啊。这得让别人咋说啊再说我那不是还有班嘛,我好好干,也能养家糊口的,你说呢婶
所以我意思吧,结完了就在俺家住,俺家也新起的房子,我上班还近,照顾家也容易点。”
老妈喝了口水,看着李春波问“你好好干一个月能开多少”
李春波挺了挺腰,咳了一声,说“咋也有一百多呢,上个月开了一百四十二。”
老妈指了指兰姐身上的衣服,说“你知道佩兰身上这件衣服多少钱不”
李春波扭头看了看,摇了摇头,不好意思的笑着说“我一老爷们,也不了解这个呀,反正就瞅着挺好看的。”他长的魁梧雄壮的,说话声音却比较细,反差很大。
老妈说“二明,你大姐这件衣服多少钱”
佩兰姐身上这件是二姐刚从香港带回来的,港币二千三百多,按最新汇率,合人民币17oo多,加上税啥的,在国内怎么也得卖三四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