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死边垃子去。”
“二丫别给你脸不要哦,妈了个逼哄着你你就翻天了是不信不信我现在弄死他”个最高那混子突然抬手扇了二丫一个嘴巴子。
二丫被打的半边脸红起来了,头也散了。
老宝冲上来去抓高个,让边上的踹了一脚,差点摔倒,二丫顾不得自己,跑过去扶他,又被高个的拽住胳膊。
老嘎扔掉手里的烟头跑了过去,跳起来一脚踹在那高个的脑袋上。
那高个没防备后边来人,被踹了个正,身子被踹得一歪,老嘎的拳头就到了,从上往下砸在他侧脸上,直接顺着劲把高个打倒在地上。
老宝这会已经和一个混子撕打在一起,但是他的战斗力实在有点低,几下就让人按在地上了。
司机小跑两步过去,抓着骑在老宝身上那人的头把他抓了起来,一脚闷在脸上,直接就踹翻了,鼻子嘴全在冒血。
要知道安保冬装这高帮皮靴前脚背可是带钢板的。
踹翻了一个司机也没停,一扭身把离的最近那混子又一拳撂倒了。
他可不是老嘎这种硬拼出来的混子,是实打实的上过越战战场的老兵,手上的杀伤力不是混混能比的。
一下倒了三个,剩下那个混子扭头就跑,跑出去十几步才回头看过来。
老嘎把老宝扶起来,帮他拍了拍身上的雪末子和浮土,东北就这点好,冬天在外边倒了也不脏衣服。
老宝脸上挨了两下子,不重,脸上红了一块,鼻子有点冒血筋。
二丫挨的那一下比老宝要重,不过她好像不知道似的,跑过来看老宝,心疼的摸了摸老宝的脸,眼泪就下来了。
老宝从口袋里掏出新手绢来,替二丫擦眼泪。手绢是安保的标配,每人身上都有一块。
老嘎站边上看着这两你恩我爱的样子,酸的直呲牙。
司机也笑呵呵的看着,突然一扭头,一脚出去,把站起来一半的高个又撂那了,走过去扭过他的手,夺下一把弹簧刀来,看了看,直接揣兜里,从腰上拿出手铐咔一声把高个铐了起来。
然后边上三个混混就傻了,二丫也愣住了,只有老宝,眼里露出一丝激动来。
老嘎和司机就等在院子里。
过了足有二十分钟,门一开,老宝拎着一个皮包走了出来,仍然认真的把门锁好,把钥匙塞到门上面的皮条子里,对两个人说“走吧。”
出来关了院门,上车,老宝指着前面说“往这边走,路有点烂。”
司机点点头,一打方向,车向老宝指的方面走去。
越往坡上走,感觉越荒凉,房子也越破旧,老嘎看着外边说“你媳妇家就住这啊我咋瞅着还不如俺家那块呢。”
老宝说“占地过来的,给的房子都在下坎呢,这上面都是后来自己盖的,现在挺好了,人家多了,原来没几家人。不就是挂着能开块地嘛。”
车转了半天,终于爬到坡顶上了,十几户人家散乱的住在上面,家家房前屋后都是菜地,有几家还养了猪,几只大鹅晃悠悠的找食。
老宝下了车,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新制服,还是稍微大了点,不过好在是冬装,能穿。
他有点激动,喘了几口气,向一户人家走过去。
房子主体是红砖的,不过边上又用乱七八糟的材料接了一间出来,后接的这间房上是石棉瓦,上面用砖头压着一些塑料布,在几里抖动着。
老嘎看了半天,说“妈了个逼,看着比俺家还穷。”
走到门前,老宝从院门上一个小洞里伸手进去,掏鼓了半天,院门开了,他推开院门走了进去,院子里汪汪的一阵狗叫声传出来。
老嘎要跟进去,司机把他拉住了。
北风忽忽的吹在脸上,这上面往下看,能看出老远去。
两个人坐回车里关上门,虽然衣服挡风,但这么干站着吹的也难受啊。
等了一会儿,老宝还没出来,坎下面到是走上来四个人,都是半大小子,穿着军棉袄,斜叼着烟卷,留着一头大长头。
东北这边8o、9o年代,军棉袄特别流行,因为又轻又暖,穿着又有型,由其是混社会的,冬天没这么一件总觉得出去有点丢人的意思。
几个人走近了,朝着车这边指指点点的,不过没走过来。
到老宝对象家大门那,有个小子把手叉嘴里吹了声口哨,吹的还挺响,被北风送出去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