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进去冲进去,抓住那个带头的,欺负咱们钢厂的人不能放过他。”
“拿家伙的上去呀,别看热闹啦。”
门口随着推搡冲突升级,一下子热闹起来。
不少附过的居民拖家带口的远远挤在一起看着议论着。
趁几个人和人群脱离开,李淳拉开大门,让三个被推搡得领开襟斜的保卫人员进屋,自己站在门口大声说“这里现在是保卫单位,五米警戒线,擅自越线攻击闯入者予以击毙。全体退后。”
“就是他,胡处长就是让他打了一枪被抓走的。”
“五子是他打死的,他就是凶手。”
“别听他胡说,屁大点地方,又不是部委,什么基吧保护单位。”
“别怕他,他还敢把咱们全打死啊,打个试试。”几个明显与普通人气势上不同的人挤到了前面,向李淳靠过来,人群又变得气势汹汹起来。
李淳不敢让他们贴近自己,果断的退进了饭店大堂里面。
人群哗的一下就跟着挤了进来,大门都被挤掉了一扇,摔在地面上,哗的一声玻璃碎了一地。
屋里九个人九把枪一齐举起来对着挤进来的人,李淳大声喝道“警告,马上退出去。”
带头的几个毫不在意,一个人点着自己的胸口说“来,朝这打,有没有这个胆”
开了两天的会议,把张兴明折腾的精疲力尽。
第三天终于可以睡个懒觉了,可是老天爷就是不给他偷懒的机会,九点半,张立国敲了敲门就推门进来把他摇醒,说“钢铁厂来了不少人,把下面围住了。”
张兴明努力的睁开还粘在一起的眼睛说“谁在哪”
张立国拿了件衣服给他披在背上说“钢铁厂,来了有好几十人,把下面饭店围上了,从早上闹到现在,一个多小时了,这会他们正鼓动人往里冲呢,李哥让我上来喊你,咋办哪”
张兴明搓了搓脸,睡意一下子没了,边穿衣服边问“怎么回事有说原因吗”
张立国说“来要人的,说咱们仗着权势欺压良民百姓,无故扣押打死打伤钢铁厂的职工家属,看来那天的事还没完啊,而且他们肯定是跟踪了咱们,现你是住在这里的。咱那车太好认了。”
张兴明点了点头,穿好衣服往卫生间走,问“带头的,算了,咱也不认识,给保卫局去电话了没报警没有没有生肢体冲突”打开水龙头,不等水热起来就洗了几把,三下两下刷完了牙,拿起毛巾擦脸。
张立国说“报警了,但是现在快一个小时了警察也没来,保卫局那边没打电话,李哥说看你怎么说。没冲突,不过这会不好说了,他们打着条幅围着闹了一个多小时了,咱们始终也没搭理,这会儿是要往里冲了,李哥他们四个人怕是顶不住,除非,除非可以动枪。但李哥说动枪的风险有点大,必竟人太多了,那事可就整大了,而且他怀疑对方有准备,钢铁厂民兵师可是连坦克都有,轻重武器啥都有。”
张兴明手上停了一下,点点头把毛巾挂好说“李哥说的对,看那天那胡处长的态度,还有他们对武器的态度,根本就没拿这当个事,说不准真敢在这里动家伙,看来那天抓的那几个人里有些人的身份不一般哪,搞不好是厂里主要领导的子女,但肯定不是死的那个。”
张立国说“没死,抢救过来了,不过这小子以后要遭罪了,那身子骨得弱的像小鸡似的。”
张兴明看了他一眼说“救过来了啊这小子命真大,我当时看是伤着肺了,看来这小子身体相当好啊,一般体质稍弱点的也就交待了。”
要知道肺受伤后会形成气胸,就是肺部被外部空气压缩,失去呼吸功能,这个过程相当短暂,体质弱点的马上心脏就会受到影响,被活活弊死。
出了卫生间,两个人下楼。
楼下,李淳领着新来的三个保卫员一脸严肃的守在大堂里,郭副主任一脸惊慌的陪在一边,其他几个工作人员离大门远远的看着情况,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来攻击这里呢,即刺激又慌乱。
辽东这边也有保卫人员,这时候在门外正和围攻者争执,三个东北大汉把大门守的紧紧的,不过这会儿情况也挺危急了,他们三个的背顶在门上,被人不停的推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