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十三个。”
“从哪来”
“外外头。”
“领队和向导在哪叫什么”
队员指向树林里,说“那边,头叫胡子,向导叫老宋。”指挥站起来向树林里走过来。
老宋和大胡子这会儿也被铐着跪在塑料布上,两个人身上的枪和手雷被搜出来放在一边。
指挥走过来,边上的迷彩扯着头把两个人的头抬起来,指挥看了看对大胡子说“胡子”大胡子挣扎着把脸扭向一边,指挥看了看老宋问“你是向导老宋”
老宋说“是。”
指挥员蹲下来问“哪人”摆手示意迷彩松开手。
老宋晃了晃脑袋说“勐腊街上。”一颗汗珠顺着老宋的额角向眼角流了下来,他举起铐在一起的双手去擦,手举到脸边的时候,左手握成拳头顶在右手腕上,右手五指并拢和手臂平直,用中指指尖擦掉了汗水。
指挥扬了一下眉毛,轻微了点了下头,站起来说“收队,把这些人铐到一起,让向导在前面引路,货物带好。”马队的人被手铐串成一串,胡子打头,跟在架好货物的驮马边上上路,老宋单独走在头马旁边,众人两边是手持自动步枪的迷彩。
就是不串起来也没有人敢跑,一个人跑到山里就是送死,还不如被抓回去也许还有个活路。
大半个月的时间里,同样的事情在二千多公里的边境密林里生了四十几起,生枪战二十几次,击毙毒贩五十六人,迷彩们牺牲一人,重伤五人,轻伤四十二人,抓捕七百六十二人。
这边靠运毒挣钱的边民很多,这些人不能算毒贩,只能交给政府处理。他们将被集体内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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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高的藤蒿,到处蔓延蜿蜒的藤蔓,高大浓茂的树木把地面遮得阴暗潮湿。
无数鸟儿在林间跳跃欢叫,无数虫蚁在林中穿梭探寻,闷热潮湿的空气中透着一股腐败的味道。
不时的有蜘蛛和蛇在蔓草林叶间一闪即逝,远远的有野兽的吼叫声传向山间。
从中缅中挝到中越,整个近二千六百公里的边境线上全是这种祟山峻岭热带雨林地带。
粗重的喘气声中,一队二十几个人组成的马帮行走在祟山密林之间,这里已经是中国领土,这些人从中挝边境串过来,在山间穿行了十几天时间,目的的是勐腊。
擦了把脸上的汗水,用敞开的衣襟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扭头看了看马队,又抬头看了看前方,山林密布,根本看不出去,只能看到头顶上的一小块蓝天。
“老宋,还有多久才能到”一个大胡子叨着根烟卷走过来问,敞开的衣襟里露出插在腰带上的枪把,老宋扫了一眼说“还有大半天,快了。你把烧鸡手枪收起来,这边管的紧,让人看到就是大事,你想让所有兄弟跟你一起倒霉吗”
大胡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把手枪抽出来插到后腰,抹了一把汗,看了看周边说“要不在这歇会吧,反正也快到了,吃点东西睡一小会儿,太累了。”
老宋想了想点头说“那就歇会儿吧,我也饿了。往林子里走走,让两个兄弟放哨。”
大胡子前后看看说“这离边境很远了,应该没什么人了吧”不过还是派了人去放哨。
两个人一起进了路边的林子,在厚厚的落叶腐土上铺了块塑料布,然后人往上一躺,重重的出了口长气,没几分钟鼾声就起来了,驮马被随意拴在树上,慢腾腾的低头咬着杂草,背负的货物被卸下来堆在一边。
在这片边境线地带,像这样的驮马队很常见,这边山高林密交通不便,货物运输基本上都要靠这种原始的方式进行。国家一直在号召边民们集中居住,但是这一片山里少数民族众多分散,都有着自己的传统和祖地,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政府的号召成效不大。
忽然一匹驮马打了个响鼻抬头望向不远处的山林,在驮马的视线内两个放哨的家伙正靠在树上打盹。驮马不安的踢着前蹄,但是缰绳紧紧的系在树上限制了它的动作,只能围着树木的一侧不停的踱步转动,非常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