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边刮树脂边琢磨,要不要再教一些别的回应词。
但好像意思都差不多,好的、没问题、可以……
用古人的话来说就更简洁了,一个字:喏。
算了,就这样吧。
与其纠结这个,还不如多教一些不同意思的词汇。
等再过一两个月,学得差不多,她或许就能流畅地说出一句话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断断续续的。
沿着这片松树林走,云溪大概刮到了一树皮盒的树脂,沧月也掏到了三、四颗的鸟蛋,还从树洞和土洞中,掏到两、三颗不知是什么动物的兽蛋。
这里的鸟,不像西海岸的那片草原聚集而居,而是分布在不同的树上,且大多筑巢在五、六米高的树上,陆地上的动物很难掏到。
返程途中,云溪精疲力尽,有些走不动了,跳上了沧月的后背。
沧月倒还精力旺盛,沿途看到好吃的嫩叶,还有心思过去采摘。
云溪搂着她的脖子,几乎快要睡着。
今天没力气再去布置陷阱,云溪打算回去吃个晚饭后,就洗澡睡觉。
背上的草篓沉甸甸的,沧月走到一半,忽然停下,喊了一声:“云溪。”
云溪睁开眼睛:“嗯?”
沧月指了指不远处,树丛中躺着一只毛茸茸的动物,长得像是黄鼠狼,正在打盹;而一只鸟从树上飞下来,啄黄鼠狼身上的毛发,啄下一撮后,飞回枝头,搭建巢穴。
鸟类果然是胆子最大的生物。
云溪笑了一下,揉了揉沧月的脑袋,说:“还好你不是毛茸茸的,要不然它们肯定也去你身上啄毛筑巢。”
沧月这回居然没有只咕噜一声,而是咕噜了一长串。
云溪也听不懂,随意嗯了几声,当做回应,然后就趴在沧月的
()背上,听着丛林的叽咕叽咕声,睡了过去。
一直是半梦半醒的状态,时而没有意识,时而能听见蝉鸣鸟叫,直到回到了溶洞口。
沧月把云溪放到小草屋的草垫上,云溪彻底清醒过来,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她真的变得无比信赖沧月,最初,沧月待在她身边,她彻夜难眠;如今,荒郊野外,也敢趴在沧月的背上,睡过去。
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沧月对她真的很好。
沧月不同于人类,没有太多的思想,更没有太多弯弯绕绕的心思,对她好,就是纯粹地想让她开心。
沧月见云溪醒来,碰了碰她的鼻子。
碰鼻子也是人鱼打招呼的方式之一。
云溪犹豫了几秒,有样学样,也回碰了沧月一下。
沧月开心地咕噜了一声,然后跳去河流中,搓洗尾巴。
云溪则是将今日采集的东西,归类放好,准备生火,做晚餐。
清晨,她下了鱼篓和渔网,捕捉到了几条鱼。
云溪挑了个头中等的一条,其余的都放回了水中。
一轮红日,映照在水面,水面波光粼粼。
云溪处理鱼鳞的间隙,抬头去看水中的沧月。
沧月在水中翻来覆去打滚,洗去鳞片中的泥沙。
忽听得云中一声鸣叫,一片巨大的阴影笼罩下来,云溪抬头看去,看见了一片巨大的灰色羽翼,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是什么动物,沧月迅速从水中窜出,抱起云溪,往溶洞内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