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了舔嘴唇,开山刀猛地劈出,重重的落在了石壁上,正砸在那个点上,果然叮的一声,原来的那个瞬间扩大了,那个点变成了蜘蛛网一样的裂痕,仿佛下一刀就能劈开。
我一下子来了精神,深吸了口气,开山刀随即便抡了起来,一下接一下,。
石壁的裂痕好在加剧,慢慢的扩散,在接引之光的照射下,越的清晰,总是好像还差了那么一点。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方法不对,感觉震得胳膊都在麻,明明裂痕已经密布,但是石壁就是不肯破裂,死死的坚持着最后那一点底线。
胳膊好像不是自己的了,我却还是不肯死心,如果接引之光照耀下还是打不破,那我们三个就都没有办法了,难道要困死在这里?
“冬子,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要不然坐下来抽颗烟再琢磨琢磨。”李掌柜的看出我的急躁,咳嗽了一声,苦笑着劝慰着我。
话音刚落,当我再一次劈下去的时候,手上已经没了力气,此时依靠着身体的力气往上压,结果不小心一下子打滑了,整个人就朝着石壁砸了下去,脑袋更是嘣的一声撞在了石壁上。
这忽然的一下,脑袋都磕破了,却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下,石壁从沾染了我血迹的地方,忽然碎裂起来,啪啪的声音不断,裂痕一直蔓延,好一会之后,终于哗啦一声彻底的碎裂了。
一个门户出现在我们面前,门户这边站着我们,而门户的另一边则站着不知所措的狼五哥,呆愣着看着我们,根本反应不过来。
稳住身形,打量着这道门户,看着近在咫尺的狼五哥,我当时也没多想,伸手朝狼五哥拍了拍肩膀:“五哥,给颗烟抽……”
我甚至没做好狼五哥能不能听到的打算,结果狼五哥楞了一下神,还真的掏出烟来递给了我一颗,嘴里还惊奇起来:“你们出来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呢。”
正准备说话,才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却已经回到了船舱里,黄泉路不见了,就好像什么也没有生过。
呆呆的看着周围的一切,恍如隔世,我心中还在酝酿着,却被贾老板的一句话给打断了:“咱们先上去再说吧。”
一下子啥心情也没有了,借着狼五哥的尸油灯,我们也点燃了尸油灯,随即我们朝着一层走去,不敢多耽误一会,好在没有再生什么,离着黄泉水越远,我们脚步就越轻快。
等到终于上了一层甲板,我们几人才算是终于放下心来。
见我们回来,殷玉瓶等人都围了上来,纷纷询问什么情况,等我们一说起黄泉水,众人都是一脸的震惊。
“幽灵船是别打注意了,咱们还是先回去再说。”李掌柜的一脸的无奈,终于放弃了幽灵船,哪怕是这艘船再好,但是一条黄泉路一个弄不好真的是不归路啊。
众人都经历了凶险,自然不会反对离开的这个决定,便随着朝着仓房门口走去,本以为就此离开万事大吉,但是没想到走到舱房门口的时候,却忽然现门口竟然站着一个人,正阴森森的望着我们。
“蜃……”一直以为蜃不会出现,却没想到在这时候出现了,不过众人倒也并不紧张,毕竟蜃的威胁没有那么大。
狼五哥冷哼了一声,正拎着刀准备杀上去,却没想到蜃一个闪身,竟然窜到了甲板上,随即消失了身影,也不知道这忽然间出现是为了什么?
止住脚步,狼五哥将一个露营灯扔了出去,灯光骤亮,随即狼五哥丢出一面小镜子,便能观察到舱房门口,并没有什么威胁埋伏,狼五哥也不迟疑,横刀冲了出去,外面依旧什么也没有生。
不过没有生什么却不能说平静,原本只是下着雨,但是如今雨势渐大,更可怕的是还刮起了狂风,眼看着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了。
众人不敢怠慢,盯着狂风朝着船尾走去,不多时就从船尾看到了之前的渔船,众人有种到家的感觉,纷纷顺着绳子爬了回去。
渔船上没有生什么意外,周围海水中的海魈依旧厌恶烂苹果味,毕竟大桶的烂苹果的那种液*体,即便是狂风都吹不散那种味道,渔船的船舱里和驾驶舱里我们离开的时候点燃的尸油灯也还亮着。
“进去好好休息一下。”狼五哥第一个进了船舱,船舱里也没有什么变故。
其实除了尸油灯,李掌柜的还按了几个摄像头,如今大概检查一下,也没有什么东西上船,众人这才安心,可惜进了舱房。
等都安顿下来,接下来我们就开始等待了,虽然无法掌控幽灵船,但是可以跟着幽灵船离开方丈岛,只要出去了,我们就能想办法离开。
外面风浪越来越大,二十多米的渔船在海浪中也好像玩具一样,随着海浪起伏颠簸仿佛随时都可能会翻船,让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祈祷着不会生什么。
“掌柜的,你们看看幽灵船上……”正当我们安心等待的时候,殷玉瓶的一声轻喝,却打破了众人的平静。
循着声音透过窗户朝幽灵船望去,风雨并没有遮住一切,依稀还可以看见我们留在幽灵船上的灯光还亮着,灯光的照耀下,船头上站着一个身影,不是蜃还能有谁,巨*大的蚌壳被灯光映的有些透明,蜃的身影是那么的清晰。
“我总觉得蜃盯上我们了……”贾老板念叨了一句,迟疑着嘀咕了起来:“蜃不会是想割断绳子吧?”
一句话众人脸色都变了,狂风暴雨之中,蜃释*放阴雾的本事施展不出来,蜃也自然没有太多的攻击力,我们也并不怕它,但是蜃是不怕风雨的,而且这玩意好像有一定的智慧。
蜃那我们当食物,也曾经在我们身上吃过亏,肯定对我们心存不满的,或不会想要报复我们?
这念头竟然很快就被证实了,蜃出现可不是无缘无故的,在我们的注视下,蜃缓缓地举起了手中的绣春刀。刀光映射一片寒光,在狂风暴雨中也是那么的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