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看你也没那个本事,老子现在手下都到齐了,杀你也就是分分钟钟的事情,过来啊,你敢吗?”
范惜文双手叉腰,那感情就好像是要泼妇骂街一样,得瑟的劲儿比谁都要狂。
云惜妃都快要哭了,你说你都被打成这个样子了还呈什么口舌之利啊,不要命了啊,在她心里,范惜文赶紧离开这煞星,人平安比什么都要好。
“你,”天山门主何时被人如此辱骂过?堂堂门主,一方豪强,武林中人快意恩仇,本身又和范惜文有着血海深仇,这让天山门主顿时气冲脑门,失去了理智,不顾一切的往范惜文这边杀来。
在他看来,范惜文现在这么嘴硬无非就是仗着那些暗中保护他的人已经来了,自己本身却早已是强弩之末,根本就不可能撑多长时间,自己只需要上去一剑就能够解决他,然后飘然离去,一剑需要多长时间,完全不需要时间的好吧。
这么想着,天山门主的眼神又重见犀利神色,凌厉的杀气布满了眼眶,软剑在手,天下我有,一时间天山门主豪情万丈。
“天山派的弟子们,你们在天有灵也该看见了吧,今天本座就要为你们报仇了。”
天山门主高喊着口号,持剑往前刺,直指范惜文心脏。
现在范惜文的情况好像很不乐观,似乎在强撑着,面色苍白。看着天山门主那一剑刺来,嘴巴张的老大,眼神之中慌乱之意完全表现了出来,身体没有动弹,应该是没有一点力气了吧。
这情况就像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范惜文任由天山门主宰割。
大快人心啊,天山门主恨不得仰天长啸,终于能够给那些死去的弟子们报仇了,天山派百年基业毁在了他手里,他是天山派的罪人,但只要杀了范惜文,他就有脸下去见老祖宗了。
“恩?”
眉毛一挑,天山门主还保持着长剑刺出的姿势,但范惜文却已经倒在了地上,全身失去了力气,手里黝黑的匕已经不见了。
“滴答,滴答。”
鲜血在滴落,就好像之前范惜文捂着伤口时鲜血依旧不要钱般往下滴落一样,划过天山门主的脸庞,落在地上,湿了泥土。
“不,不可能,不可能的。”
鲜血侵蚀了天山门主的眼眶,慢慢的像是喷泉一样不要命的往外倾洒,瞬间,他的脑袋就血肉模糊,大声吼叫了两声,整个人不甘心的用双手捶打着胸口,但最终无力的下垂,软剑掉落。
范惜文含笑昏了过去,刚才那一匕可是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要是不能建功,那今天可就是命丧黄泉的时刻了。
他这是在赌博,却幸亏赌对了,那匕扎在了天山门主的眉心,在他软剑将要刺中范惜文心脏的那一刻,范惜文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掷出这一剑,宛如流星划过,近在咫尺,天山门主根本就无法闪躲。
他到死都没想到,自己会败在了一个毛头小子的手上。
更没想到的是,那个看似没有半点反抗力的毛头小子会在最关键的时刻爆出如此惊人的力量,之前的一切更是演戏。
万万没想到啊。
“你要杀我,绝对不能留你,你弟子三番两次杀我在线,我报复在后,一切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昏过去之前,范惜文的脑海中浮现出这么一句话,是自我安慰,又或者是在说服天山门主,死后忘记仇恨方能永生极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