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她们也不常打交道。
出嫁之前从一些夫人小姐们口中听说的一些后宅之中的腌臜事儿,她皆没有经历过。
但即便是这样,沈醉欢仍旧整日里闷闷不乐。
心尖上好似压了一块巨石,只等到她承受不住的那一天,将她整个人都给压垮一样。
转机生在她和顾长策成亲后的一年。
那个平平无常的黄昏。
她心中苦闷,于是在自己院子的檐廊下支了一张小桌,饮了三两杯淡酒。
微醺时侯,却正巧碰见了顾长策来寻她。
似乎是压抑的太久。
在见到男人坐在她对面,对她露出许久不见的宠溺目光时。
她竟放任心中情意倾泻而出。
她趁着那天未尽的酒意,难得丢弃了自己长久用来保护自己的坚硬外壳。
对他做了那样不要脸面的事情,极尽勾引之意。
沈醉欢现今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当初的做派宛如青楼的妓子一般。
顾长策一个十九岁的少年人自然经不住这种场面。
山雨欲来之时,他绀青色的封腰甚至都被随手的丢在了檐廊栏杆上。
她贝齿轻咬着淡色的唇。
害怕自己失控的的呻吟出声。
但却有一滴清泪自眼角滑落,打湿了云雾一样散乱的鬓角。
也投入她的心湖,在心中泛起圈圈涟漪。
那一夜,她放任自己在欲海中沉沦。
和心心念念了许久的人皮肤相贴,交颈而眠。
沈醉欢在他沉沉睡去之后,偷偷的用两条细白的手臂环绕住男人劲瘦的腰身。
目光落在他锋利而俊朗的脸上,一寸一寸细细描摹。
只觉得心尖酥麻又滚烫。
可她那时有多心动,当第二天醒来,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时,就有多寒心。
就像是隆冬时节的一盆冰水泼到了头上。
嫩白的手紧紧攥着雪青色薄锦衾的一角。
她整个人都在抖,嘴唇苍白而干裂。
沈醉欢撑着两条还在软的光裸小腿,从榻上站起身来。
却又在铜镜之中,无意间看到自己满身的欢爱痕迹尚在。
就像是在提醒她自己昨夜所做的种种无用功一般。
沈醉欢强忍着满身酸痛,给自己披上了一件得以蔽体的外衫。
那天,她安安静静的在自己房中待了一整天。
始终想不明白,为何男人能如此善变。
他刚认识她的时候,对她热情而宠溺,可不过眨眼之间,两人竟疏离至此。
自这件事情之后,顾长策又开始躲着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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