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布犁眉头微挑,更加确认郭主事检校的身份。
他竟然没有同小公爷汇报我当时说的办法。
这说明郭主事也搭不上李景隆的线,只是下面一个传话的。
“大明百姓多数不识字,那假钞做的如此真实,花出去也没有人知道是假的。”
听到王布犁的话,李景隆都愣住了。
在他朴素的观念当中,自是要抓住造假之人。
天子可是在宝钞上专门写了惩治的话。
“你怎么能这样说,枉你还是大明小吏,以前动不动就敲登闻鼓的劲头哪里去了?”
“我被人跟踪到家了。”王布犁靠在竹椅子:
“我倒是不怕,可是我父母老了,我大哥又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我妹子尚且年幼,我三弟和侄子更是只晓得吃饭玩乐呢。”
“有人跟踪你?”李景隆面容也变得严肃起来:“是因为刘御史的案子还是假钞案?”
“不清楚。”王布犁认真的道:“我确信有人再跟踪我,想对我不利。”
“所以你懒得出力了?”
“查出真相的代价是葬送我全家或者几个人的性命,那我指定不会干的。”
王布犁顿了顿笑道:“我只是想要再谨慎些,不会大张旗鼓的查案子,谁想搞死我全家,我先弄死他全家。”
“行行行。”
李景隆也不是什么迂腐之人。
他爹如此尽心尽力,也是为了他们一家富贵绵延不绝。
希望儿孙满堂,好好活着。
哪家不是这样啊?
真当什么样的人都是圣人?
“我给你派两个百战老兵,暂时当你的护卫。”
作为将军家庭出身,这种老兵不再少数。
“小公爷当真仗义,我家中留一个,身边跟一个即可,如此安排我也放心。”
李景隆嗯了一声,挖着冰激凌:
“人我给你了,你也得帮咱做事,要不然你的利益也会受损。”
“这是一个有着严密组织架构的团伙作案,脑以及主要打手非常谨慎。”
王布犁侃侃而谈说着自己对凶手的侧写。
李景隆越听脸色越难看,他已然忘了王布犁是得到他的主动开口帮助后,才吐出一些有用的消息。
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伙假钞案子的人员极为谨慎,藏匿很深,有官府上的关系。
“我猜测被杀的那几个人,不是逸夫就是乞丐,如此他们失踪后,也不会有人在意,更不会有人报官。”
王布犁给李景隆倒了一杯凉茶:
“我在街上同自己的属下交谈过,这月余来报失踪案的勋贵以及富人,全都仔细辨认了那些被划破面容的尸体,都不是他们的人,我倒是有一个不经意的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