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太子也会因为贾琏断了他在江南的一条财路而暗自恼恨,但那属于是另一个问题了,全看贾琏后续的应对,和太子如何选择权衡。
想通这一点,白祎莫名觉得有些庆幸。幸好之前白家没有对贾琏出手,而是王善祥这个自大的蠢货顶在了前面,也幸好,之前自己没有硬气到底及时认怂,否则,只怕现在被抄家的名单里面,也有他白家了……
……
有了赵家的经验,抄王家就轻车熟路了。
贾琏都不用在外面盯着,只需要坐在大厅内听候各方汇报便是。
“大人,盐商们聚集在大门口,想要拜见大人。”
“让他们进来。”
周伯儒带着二十多个盐商进入王家,看着往日横行霸道的王家,如今却被官兵们肆掠。那些衣着华丽的王家人,都宛若猪狗一般都撵到墙角蹲着,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毕竟都是盐商,看见王家这种下场,难免有兔死狐悲之意。
但与此同时,倒也和白祎一般,认清了一些现实。贾琏抄赵家,可以说是柿子挑软的捏,杀鸡儆猴,他们还可以真的以为,贾琏不敢对整个扬州盐政造成太大的震荡,或者说不敢多得罪他们身后的势力。
现在,却都没有了侥幸心理。
“卑职协领扬州盐行总会长周伯儒,带领扬州盐行众盐商,拜见钦差大人。”
小的盐商们都没资格入厅,只有周、白、钱、冯、许等五家大盐商进来,对贾琏行跪拜之礼。
“不必多礼,起来吧。”
见这些盐商,突然之间这么乖巧,贾琏心内冷漠,面上倒也澹然,让起身后便问他们来见他做什么。
“是这样,大人下扬州也有几日了,一直为了扬州盐政的疏漏不辞辛苦,卑职以及其他承办盐务的盐行同伴们心里都十分过意不去,所以特意在东门桥望江楼上预备了宴席,还望大人三日后能赏光降临。”
“哦,又请本官赴宴?”
贾琏看着周伯儒及其他人,笑道:“我有个不太好的毛病,就是没什么耐心,平常出门买东西,都是一口价,看得中就买,看不中就不买,不喜欢与人漫要价坐还钱。
各位这回,不会又让本官白跑一趟吧?”
虽然贾琏是笑着说的,但是话中的意思,周伯儒等人都听得明白。
心内虽然一紧,周伯儒还是立马道:“大人放心,小人等此番是诚心向大人告罪的,一定会让大人满意!”
“是吗……”
贾琏还要说什么,柳湘莲走到他身边,低声回到:“大人,没有找到人,应该不在王家。”
贾琏面色微凝,随即吩咐道:“将王善祥还有他的儿子们,以及王家管家管事们,押上来。”
“是。”
在柳湘莲领命而去之后,贾琏才对周伯儒等人道:“既然各位盛情邀请,本官要是不去,倒是显得本官不给各位面子。罢了,正好本官也久慕扬州风土人情,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周伯儒立马一拱手,“多谢大人。实不相瞒,卑职等人就是考虑到大人难道到扬州一次,所以才选择在望江楼宴请大人。
那望江楼不单是整个扬州城数一数二的酒楼,而且就矗立在小秦淮岸边。而小秦淮,又是整个扬州城,最繁华的段,届时大人可以在望江楼上,纵览扬州夜景。”
“呵呵呵,那本官倒是有些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