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像春天雨后的浓雾,风一吹就都散去,当看清所有的景物时,已经找不到时光穿梭的轨迹,依旧记忆在脑海里的只是那一场雨,让人特别留恋的雨……
一晃就是农历的二月上旬,离我二十岁的生日也越来越近,这段时间我每天除了人事部的工作还是会回车间入棉。
其间过一次工资,是去年最后那段时间的工作量,因为春节放了十多天假,所以我只领了四百多块钱,也没打算寄回家,我想干脆等再一个月工资多寄点回去。
后面又听我们部长说,到月底厂里就不再赶货了,因订单不足,会进入相应的淡季,厂里也不会再加班,甚至周末还会调休。到时候会有大把的人来辞工的,然后到下半年开始赶货时,又使劲的招人,说这种情况每年都差不多,也是我们人事部最忙的时候,工作量大时甚至还会去其他部门调人帮忙。
这些日子里我们三个每晚都是睡在一张床上,自那天早上和少军当着谢苗的面没羞没臊的有过一次亲热,后来的每一场激情燃烧的战斗都没有再避开过谁,所以我们也从一开始的尴尬中慢慢适应开了,逐渐演变成了有时候三个人一同参与的活动。
当然激战的过程中多多少少会闹一些笑话,比如我明明抱着少军在进行中……,却在意乱情迷中喊着谢苗,这时候我腰上往往会被扭的皮红肉紫的,还会把我推到谢苗的身上,类似的情况偶有生,在谢苗的身上也生过。
对于这种不着调的起居生活我们也都慢慢习惯了,只是在外人眼里是个什么口碑,我们就不得而知,主要是知道的人真不多。
人事部的工作在钟世其的安排下井然有序的进行着。
今天开始要跟所有的部门进行一年一次的劳务合同签订,我和阿立负责所有的职员和管理人员的签订,黄伟和韦玉芳负责员工的签订,阿菊留人事部值岗,咱们的钟部长安排好工作就又溜了,八成是去打麻将去了。
其实员工的劳务合同签订工作量虽大,但反而没那么繁琐,把合同往车间管理人员手上一递,其他的事就全交给了车间管理人员,而我们人事部的人只需坐等签好的合同就行。
而我和阿立虽然要签订的人数上不多,也就2oo来个,但是得一个一来,所以反而麻烦些。
接到任务后,我着手开始工作,从纸箱拿出一叠合同,扭头很壮烈的对阿立说:
“走,劳务合同签订第一个,老金。”
“啊?厂长也要签吗?”阿立惊讶的问我。
“老金是公司的老板吗?”
“不是。”
“那不就得了,走吧丫头。”说着我拿着合同朝门外走去。
“你又喊我丫头。”阿立十分郁闷的跟在我后面。
“小武,你们可要把厂长的劳动合同给签下来啊,往年我们可都没要他签过。”
才走到门口我就听见韦玉芳在后面笑着喊话,其他两人也附和着笑了。
“老金往年不用签劳务合同的吗?”我诧异的扭头问阿立。
“我不知道,反正我没去签订过。”阿立摇了摇头说。
“走吧。”我没有再多问。
路上阿立又有些胆怯的问我:“哥,我们真的要厂长签订劳务合同?”
“当然。”我挺直了腰板,刚正不阿的说。
“要去你去,我在门口等你。”阿立弱弱的回答。
“那可不行,部长安排我们俩组队,你可是主力啊,怎么呢拖后腿呢。”
“那我……顶多陪你进去,其他的事你自己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