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晚上告诉了李东阳过年家里有多少客人之后,初栀的心里就一直隐隐不安的,实在是祁宴这个人。。。行事既高调,又不按常理出牌。
你压根想不到,他下一秒要做些什么。
大年三十那天,从下午开始两个人就一直打着视频电话了,期间断断续续的,要么她忙一会,要么祁宴忙一会。
只要空闲下来,视频电话就没有停过,这个死皮不要脸的甚至想上初栀上厕所的时候也开着视频。
她就知道,这是个不要脸的。
她回老家的第二天晚上,祁宴就干了一件极其不要脸的事情,他非得逼着初栀看他自己解决问题。
可把初栀臊坏了。
这也就算了,他还想哄骗着初栀也弄给他看,当然被初栀非常坚决的拒绝了。
最后初栀恼了,警告他要是再这样就把对方拉黑,祁宴这才算安生下来。
初一过去之后,到了初二这天,家里的三个姑姑往常都是中午快吃饭的时候才会回来,毕竟谁也不想早回来做饭不是?
今天却异常的三家都早早的回来了,他们回来的时候,初栀和爷爷才刚吃完早饭没一会。
既然是走娘家,过年回家拎点礼品是少不了的,往年带的都是方便面之类的小食品,一家两箱。
今年大姑家带来的是两箱纯牛奶,虽然不算多贵的东西,但是总比杂牌方便面要好上许多。
剩下的二姑和三姑一家,带来的也是比从前好上不少的东西,态度也殷勤了不少。
三个姑姑家一家都是两个孩子,一家四口,三家正好十二口人。
嗯?初栀又看了一圈,今年只有十一口人,大姑父没回来。
想到这人,初栀不免就想到了当初祁宴对着大姑父开的那一枪,都那样了,对方不回来也是很正常的。
她知情,但是其他人不知道啊,爷爷是最先开口问的:“宏伟没回来吗?”
提到自己的老公,大姑的脸色难看的不能行,偏偏回不来的原因又说不出口,只能随意扯了一个谎。
“他身体不带劲呢,起不来,在家休息呢。”
到底是自己的女婿,爷爷还是关心的,他担心的问:“怎么回事,严重吗?家里就他自己吗?”
眼见二姑和三姑也准备开口询问了,大姑急忙开口说道:“没事,没事,他在自己家呢,我公婆照看着呢。”
二姑父和三姑父都不是话多的人,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不太熟悉的原因,谁让他们一年到头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见一面呢。
就连几个亲姐妹之间都有隔阂,别说他们这两个女婿了,除了爷爷说了两句话之外,剩下的都是紧紧闭着嘴巴的样子。
大姑的女儿十五六岁的样子,齐刘海高马尾,带着一副比啤酒瓶底还要厚重的近视眼镜,穿着一套破旧的棉袄,袖口上面都是油污,低着头一副不吭声的模样。
一大家子往堂屋里走去,毕竟外边太冷了,里面生着火,比较暖和。
大姑家的小胖子一进去就被桌子上面摆着的水果给吸引了目光,连忙撒丫子跑了过去,“呀,车厘子!还有榴莲!”
几个姑姑看着这些水果,都不由自主的朝着初栀的方向看了几眼,看来,有钱的男朋友还谈着呢。
怎么回事,不是说有钱人都很花心的吗,两个月一换女朋友,怎么初栀就谈了这么久。
二姑爱凤走了过来,冲着自己的闺女芳芳说:“有啥不会的多问问你姐,看你学习笨的,你姐姐多聪明啊。”
三姑也推了推自己的一双儿女:“你俩也是,成天就知道玩,跟你姐姐学学。”
虽然她们不想承认,但是初栀确实比他们的孩子要出众的多,别说他们的孩子了,整个村子里就只有初栀这么一个985大学生。
爷爷从口袋里面掏出几个大红包塞进了小辈们的手里,就连初栀也没被落下。
小辈们虽然不太亲近,但是该有的礼节还是有的,纷纷拜年说吉祥话。
爷爷摆了摆手:“行了,回屋里玩吧。”
往年也是这样的,大人们做饭,小辈们都去初栀的房间里面玩,因为她屋子里面的煤火烧的旺,暖和。
一群人,年纪最大的是二姑家的闺女,叫刘幸,今年十六岁。
她走进卧室,就迫不及待的问:“姐,我妈说你找了一个特别有钱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