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的時間越久,它對終將到來的離別就越恐懼。
把注意力都落到從雙身上了,以至於它沒有發現、或者說忽略了自己身上的不適。
自從再見到從雙之後,五十身上的體溫就有些偏熱。
像是劇烈運動過後身體從內部湧現出的滾燙熱意,燥的它寢食難安、貪涼、渴水。
同時五十腦海里清晰的出現了一個地方,直覺告訴它當自己抵達那裡時,身上所有的不適就能減輕了。
那應當是座廟宇,門廊前雕樑畫棟,有朱紅的柱子和透著涼意的水池。
院子裡還有蒙著眼睛的女神塑像,並不是常見的女神,看上去即溫和又詭譎。
跟從雙待了五天之後,五十身體裡的燥。熱跟不適達到了頂峰。
也許最後的晚餐已經享用完畢,今天就會被從雙送到於老師那裡。
五十四肢百駭都在叫囂著難受,灼痛感不斷翻湧,它毫不懷疑自己一定會死。
在聽話的被送走然後乖乖等死,跟去腦海里萌現出的地方尋找生路中,它選擇了第二項。
死亡是一切的終結。
它還不想跟從雙永永遠遠的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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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雙對於小狗的想法一概不知。
因為五十的小心,每次跟白色大狗擁抱的時機,都是在它劇烈運動之後。
所以她只發現了五十這兩天喝水有點多,拉屎有點少,根本沒發現它體溫過熱這件事。
見給五十買的狗牌到貨,從雙高興的朝小狗招了招手:「取快遞啦,寶寶把繩子拿過來。」
平日裡她說什麼就做什麼,智商看上去比很多人的老公還高的小狗,難得表達出自己的抗拒。
它把繩子取下,屁股一沉坐下,擺出一副不想出去的無賴模樣。
「還真稀奇,今天不想跟著我到處跑了。」從雙彎了彎眼睛,走過來想摸摸小狗,誰知被它躲開了。
她向來不是那種會強迫別人的性格,既然五十現在偷懶不想出門,那就不出唄。
快遞員已經在訓犬基地門口等著了,從雙不好讓人家等太久。
訕訕的收回手:「那你乖乖看家哦,我一會兒就回來了,給你買的禮物到了,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呢。」
檢查了一下給五十的狗牌完好無損,從雙麻利的簽收快遞。
從她的臥室走到訓犬基地門口七八分鐘,來回取一下快遞需要二十分鐘左右。
等她回到臥室,五十卻不見了。
這隻狗雖然在於老師家逃跑了好幾次,但它的目標非常明確,是回到訓犬基地找自己。
但現在,它已經待在想來的地方,跟自己在一起了,為什麼還會平白消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