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对付什么境界?”李春成问。
“涅槃。”夏远答。
“就这么说定了。”
他没有问对方在涅槃的什么境界,无需问,在同境界,他自认不输于任何人。
而且,少年稳重多谋,不会惹来他对付不了的。
若是出预料,来了好几个涅槃,或是一位伪景神,他还能脚底抹油。
“李先生要将名额给谁?”夏远又问。
“你到时候便知道了。”李春成笑得有些神秘。
夏远配合地露出好奇的神色。
“事不宜迟,先生准备准备,我们立即上路,先去赵国一趟,找一个妖。”他催促。
李春成没料到少年如此急,但想到日期将近的龙门开启日,他也有些着急起来。
他来永宁城,还有几个人要见一见,匆忙告辞,去办自己的事。
等走出楚王府,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的酒葫芦忘了讨。
定是那少年故意的!
被摆了小小一道,他并无气恼,反而更加欣赏起少年来。
可惜,他是永宁帝之子。
李春成以为,夏远是为了宁国,才不去赤霄剑宗。
夏远是为了自己。
李春成出门办事,他也交代起府中的事情来。
说是府中事,其实只是含月的事,府中的琐事,有碧心负责。
天色已晚,他来到含月的寝屋,搂住了正修行的少女。
“殿下。”含月已练了半个时辰荒经,身上汗津津,不愿将汗水,抹到少年的身上。
况且,她还没有练完。
夏远轻搂着少女的腰,笑道:“无事,姐姐练姐姐的,莫管我,就当我不存在。”
怎么可能当做不存在!
那坚实的肉体,灼热的身躯,怎么能够忽略?
可少年的话,又不容置疑。
含月试着不去管少年,继续荒经上的动作。不动还好,一动起来,更加难耐。
忍着羞练完,她靠在少年怀里,戳他的脸颊,怪他搞怪。
夏远抚过她的头,探手入怀,去取那旱魃尸丹,手却不小心,没向着自己,而向着少女去了。
他摸索许久,没找到尸丹的玉盒,才晓得摸错了,更正过来。
玉盒搁在了含月的胸口,在两轮圆月的衬托下,白玉匣子更加纯白明亮。
早在夏远进来时,含月便对那玉匣子有了感应,只是被少年的动作转移了注意,玉匣入怀,她盯着,心中生出渴望,这渴望,只比和少年修两仪秘典时,差了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