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窈過到書案前,曉晨手腳麻利地攤開《女誡》,將筆墨紙硯等擺好,暮合則準備磨墨。
顯然被罰寫抄書不是一兩次,身邊人對這種狀況都已經熟悉。
唐窈接過毛筆,蘸墨正要開寫,手腕又是一緊。
郁清珣不知什麼時候過了來,大手穩穩抓住她手腕。
唐窈抬眸看去,神色依舊平靜,隻眼里有些許疑問,像詢問原因。
郁清珣頓了一會兒,宛如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奪過她手中毛筆,將她往旁邊擠了擠,道:「我說過不會讓母親苛責你,這書我來抄。」
「你抄?」唐窈詫異,目光往書案上攤開的《女誡》看了眼,又再瞥向身邊人。
郁清珣面上沒什麼變化。
唐窈眸光輕轉了下,沒有異議地讓了開去。
郁清珣坐下來,另一手卻拉住她手腕沒讓走,反而將人拉坐到腿上,平淡正經道:「到底是母親的命令,讓人看到你偷懶也不好,坐著陪我。」
說著,手已經環過她腰肢,將人徹底圈在懷裡。
「你……」唐窈掙扎著想起來。
郁清珣收緊手臂,老神在在地警告道:「字寫歪了,母親說不定會找理由讓你重抄,到時我繼續幫你,你繼續坐著。」
唐窈掙扎的動作停下來。
依她對太夫人的了解,對方確實會這般找理由讓她重抄。
「字跡不一樣,她也會讓我重抄。」唐窈道。
郁清珣垂眸看了眼妻子,眸中似有笑意盪開,「她看不出來。」說著,已落筆寫下一字。
唐窈還想反駁,一掃見紙上黑字,話語又壓了回去。
——郁清珣這落筆寫下的字,竟跟她有七八成像!
他什麼時候會模仿自己的筆跡?
唐窈一時驚訝。
郁清珣欣賞著妻子驚訝的表情,嘴角微勾,邊寫邊道:「之前見你的字好,就私下練過幾遍。」
這是唐窈沒想過。
他竟會偷偷臨摹她寫的字?
郁清珣不知想到什麼,聲音又略低了低,像解釋又像是歉意,「那些書信不是我有意不回,而是當時軍情緊急,顧不得那麼許多。」
書信?
唐窈略微失神,好一會兒才想起他指的是什麼。
他們成婚的前三年,他領軍在外,她猜到他大抵不太滿意這門婚事,卻還是厚著臉皮給他寫過不少書信。
當時他未曾回過隻言片語,直到被公爹催促,才寄回一封家書,不過寥寥四字:平安,勿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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