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窈不知他所想,只這才明白他說的「受人之託」是指誰。
先皇乾元帝什麼都好,唯一缺陷就是命太短,在位僅七年便病逝山崩。
正思索間,旁邊站著的人陡然傾靠過來。
她訝然抬眸,目光映入那雙桃花眼眸里,其內瀲灩水光,脈脈含情,清楚倒映著她的身影。
對方雙臂收攏,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輕、要小心地將她攬入懷中。
「以前你是怎麼喜歡上我的?」郁清珣看著懷中之人,語氣輕而暖煦,「我可以做得比之前更好。」
他不願追回她人,卻永遠追不回她的心。
他想要他們還如從前。
若是一定要有情愛,他願意試著去愛。
唐窈被這話驚愣住,恍惚以為自己聽錯了。
郁清珣卻傾覆過來,雙唇輕抵在她唇上,深深親吻。
唐窈還愣怔到,直到他越發投入才驀然回神,雙手抵在他胸膛,用力一推,掙扎著將人推搡開。
郁清珣往後退了兩步,仿似疑惑看著她。
唐窈平淡轉過身,不願多看他一眼,「國公爺不必為此費心,我知你心中另有她人,不用為了討好我而如此。」
「我心中何時有她人?」郁清珣皺眉。
唐窈已抬步朝房艙走去。
後頭那人大步追過來,還想伸手來牽她,嘴裡道:「你是不是誤會了?我心中從未有過其他人。」
唐窈手避開沒讓他碰到。
「阿窈……」那人不死心地繼續追來,謊言滿口:「我心裡不可能有其他人,若說真有誰,那人一定是你。」
唐窈根本沒聽,既不想聽也不在意。
郁清珣還想要再說,前方房艙門陡然打開一小腦袋探頭看來,下方跟著一個更小的。
「阿娘,你們再說什麼?爭吵嗎?」郁棠睜大一雙好奇眼睛。
下方郁桉也好奇看著。
郁清珣到嘴邊的話壓了回去,正要敷衍打發。
唐窈已先過了去,順勢彎腰將小兒子抱進懷裡,另一隻手摸了摸女兒小腦袋,微笑安撫道:「沒事,是你爹嗓音大了。」
「棠棠在屋裡做什麼?」她溫和問著,已朝屋裡走去。
郁棠看了眼她爹,跟上她娘,嘴裡答道:「解球球鎖,還有六方鎖,四季鎖唔……」她說著,又回頭看了眼爹。
「我還想要兔子鎖,不去雲州,二舅舅還會給我找工匠弄兔子鎖小羊鎖嗎?」郁棠問著。
唐窈抱著兒子,在室內床榻上坐下,這才答道:「去不了雲州,二舅舅怕是給不了你這些。」
小姑娘頓時委屈又氣鼓鼓地回頭,瞪了眼跟進來的爹。
郁清珣平白被記惱,還不知原因,「什麼兔子鎖?是兔子形狀的魯班鎖嗎?」
「對!像桃子一樣顏色的兔子,可難解了。」小姑娘聽到說出來,立即期待看去:「我能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