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和坐在审讯椅上,表情平静的冲询问的警察说道:“警官,我再强调一次,这事儿跟我完全没有半点关系,大春带我去玻璃旧厂区拿点东西,半道上碰上芮钢他们拿着枪追上来,我整个人都是懵的,他们见我就开枪。。”
沈天和对面,一个二十五六岁,脸皮白净的警察抽着烟,脸色冷峻的瞪着沈天和:“狡辩有用吗?你以为你擦掉了指纹就啥事儿没有了?对方五个人全部指证是你开的枪,你怎么解释?”
沈天和歪脖子一笑,“哥们,我懂法,轻口供,重证据,芮钢他们五个的证词要能算口供的话,那我要说我亲眼看见是芮钢杀的大春,怎么说?”
“但我们做到弹道对比,杀死大春的枪械上并没有芮钢的指纹。”
“很明显,芮钢找人顶着呢,这都看不出来?”
年轻警察脸色一沉:“芮钢的事儿放一边,大春为什么会跟你在一辆车上?据我们掌握的情况,他是瀚荣集团旗下的员工,跟你八竿子打不着,他怎么会跟你在一块?”
沈天和沉默一会,“我俩投缘呗,这事儿跟案件有多大关系?”
“呵呵!你是真打算顽抗到底了呗?”脸皮白净的警察猛地一拍桌子,瞪眼喝问道:“那大春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芮钢这边的许俊和林昆都中了枪,但以大春事时的身体状态,他几乎不具备开枪的能力!这事儿你怎么解释?!”
沈天和闻声沉默。
确实口供不重要,证据才重要,但问题是,这事儿如果较真起来,其实有很多没法解释的地方,比如警方询问的大春为什么会在车上?他受伤那么重,几乎不具备开枪的能力,是如何射伤两人的?
并且,对面芮钢五人一致咬定是沈天和开的枪,这是个麻烦事儿。
“我要见律师。。”沈天和沉默许久,沉声回应道。
十分钟后,隔壁的审讯室里。
芮钢鸡头白脸的冲审讯的警察吼道:“我说了,我没杀人!还要我说多少遍?抢上有我的指纹吗?没有吧?我压根没碰过枪!”
“但沈天和明确肯定,就是你杀的单春!你怎么解释?”
“他说我杀人,就是我杀的?我还想说我是我指使的白b山呢!你信吗?”芮钢梗着脖子吼道。
“芮钢!我劝你老实交代!坦白从宽!”对面的警察拍着桌子厉声喝问。
“还要我怎么交代?我已经交代的很清楚了,我是被许俊挟持的!他挟持我上车,也是他杀的人,至于他跟沈天和什么恩怨!你问他啊!冲我吼什么?!”
……
另一头,市内某私人医院内。
躺在病床上的杜青接了一个电话后,脸色突然难看起来,他半躺在床头,脸色阴晴不定的犹豫两秒,随即一把把自己点滴瓶拔掉,踩着拖鞋就出了门!
“呼啦!”
门口,两个混子一看杜青下床,立马跑了过来,拦在门口。
“杜哥!你还有伤,你不能出去。”
“是啊杜哥,现在外边风声正紧呢!你这跑出去,那不是往枪口上撞吗?”一个打耳钉的混子嘴角挤出一丝笑容冲杜青劝说到。
“Jb不能出去!我今天非得管荣哥要个说法!”
杜青脸色涨红的吼了句,一把推开拦着门的两个混子,刚往外跑了几步,后边的俩混子又追了上来。
杜青猛地转身,手指着戴耳钉的混子吼道:“吴文进!没大没小了是不?你踏马再拦我一个试试?!”
吴文进闻声脸色涨红,不敢吭声。
“噔噔噔!”
随即杜青大步跑到病房门口,拦了辆出租车,乘车直奔瀚荣总部。
与此同时,瀚荣集团旗下的白金汉宫顶层的吕薄荣专属套房内。
吕薄荣披着一袭藏青色的浴袍,一手拿着个手机,表情冷峻的打着电话:“钱秘书。。实在没别的招了,劳烦帮我约一下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