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众车副驾驶位上,王康从怀里摸出照片,隔着车窗瞥了眼坐在饭店门口的李春,随即冲开车的老酒说道,“我这张脸不方便露面,老酒,你下去,跟这个姓李的谈谈。”
老酒略微思索,有些迟疑地说道,“哥,这么干是不是狠了点?”
“不狠点整着,能成事吗?翰荣这么大盘子,你指望他因为一个偷工减料的小工程就倒了?”
“话是这么说,万一。。。”
“人在江湖飘,心不狠怎么立足?你踏马还想不想进步?”王康一脸不悦地瞪眼盯着老酒。
老酒被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思考一会后,推门下车。
“等等。”王康叫住他,叮嘱说道,“尽量用钱解决,按之前的来,稳妥点,一盘好菜别整馊了。”
“好。”
老酒眉头紧锁地点点头,从坐垫下拿起一个鼓鼓胀胀的报纸包,揣怀里,随即推门下车。
下车后,老酒并没有立刻冲进饭店找李春,而是蹲在饭店对面路边,抽烟等待着。
而王康也不声不响的下车,一个人去了学校。
大约十多分钟后,眼瞅着李春吃完饭去斜对面的市买烟,老酒悄咪咪地跟了上去。
“唰!”
李春刚到市门口,就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一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陌生的脸。
“你内个?”李春皱眉问。
“跟你商量个事儿呗?”老酒面无表情说了句,身子贴近李春,同时右手攥着枪,抵在李春的腰上。
李春顿时就被吓得脸色苍白,说话都不利索了,“兄。。。兄弟。。。我就就就。。。就一个干小工程的,不不不至于吧?”
“这边谈。”老酒指了指路边的捷达说道。
李春摸不清老酒的路数,内心忐忑地被老酒半推半拽的拉到捷达车上。
“到。。。到底什么事儿?我我。。。我就是个本分人,干。。。干点小工程,养家糊口。。。”李春一上车,腿就不停的都,边说话,边望着窗外饭店门口的工人,企图有工人现端倪,过来施救。
“别喊!听话照做有赏,你要喊逼逼!一枪直接崩了你!”
老酒面无表情地说了句,从怀里掏出报纸包,拆开,丢在李春大腿上。
“哗啦!”
李春望着大腿上那一扎扎的百元大钞,有点懵。
“学校的翻新工程,你是工头是不?”
“不不。。。我就一个干活的,老板是翰荣集团。”李春连忙说道,想报翰荣的名号压一下老酒。
“别拿翰荣压我!搞的就是翰荣!”老酒冷冷说了句,顿了顿,补充说道,“我知道你们工程是挂靠在翰荣名下,这次工程施工的签约乙方就是翰荣,我没别的目的,就要你干一个事儿,干成了,这二十万你直接拿走,后续再给你二十万。”
李春脸色苍白,沉默不语。
傻哔都知道,这钱不好拿。
“唰!”
老酒拿枪抵住李春的大腿,眼露凶光地说道,“你家五溪人,家里四口人,父亲偏瘫常年窝在家,母亲七十二,有糖尿病,但身子骨还算结实,平时还能干点农活,你还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十岁,在五溪第二实验中学。。。”
李春满眼惊惧,“你踏马。。。你拿我爹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