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川不说话了,俩人之间又冷了下来。
周蘅卿看出他有一丝不快,这段时间萧靖川不知道怎么回事,老说些奇怪的话,比如今天出前还专程询问他结婚周年纪念日准备怎么过,在不在主星。
周蘅卿一时竟还想不起纪念日是在哪天,以前又是怎么过的。
他匆匆说了句“没想好”就把这个话题揭过去了。
那时候他就觉得萧靖川似乎有些难过。
怎么可能。
周蘅卿自嘲地叫自己清醒点。
大概是副官提醒他了。
周蘅卿翻了一下星历,他们结婚那天是立夏,还有两个月时间。
他心里生出了一丝犹豫。
要不等到那之后
周蘅卿垂着眼皮,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部分时候萧靖川都不知道他想什么。
就比如他知道周蘅卿计划着离婚,可回到主星后却没有任何动作。
财产不转移,上级申请不打。
他怎么离
萧靖川忍不住想,其实周蘅卿并没有那么想离婚的,是么
就像是专程打破他的幻想,也为了打破自己的幻想一样,周蘅卿突然说“靖川,我出轨了。”
滋啦
他话音未落,整个人猛地往前一冲,黑色的越野一个急刹车,在公路上拖出两道长长的狰狞的刹车印
萧靖川缓缓地、一寸一寸地扭过头来,俊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怒容
“你说什么”
“”刚才刹得太猛,周蘅卿颈侧被安全带勒出一道浅红的勒痕,他对萧靖川的激烈反应感到有些惊讶,但还是佯装无事地看向窗外,“没什么。”
萧靖川在临城没有处于市中心的房产,因为太拥堵了。临城不是他的大本营,他只是偶尔过来,家里为他置办的几处不动产都在郊外的富人区,安静、打扰的人少。
公路上没几台车,否则就他刚才这一脚刹车踩下去,十有八九要连环撞。
太危险了。
萧靖川的心脏砰砰地狂跳,不知道是因为惊吓还是愤怒。他顺手将火
熄了,免得一会儿作出什么冲动的举动。
他很少有这么外露的情绪,但是aha应该很难忍受听到这种消息其实不管是哪一性别都难以忍受,只是aha的性格会使得他们更加暴躁罢了。
到底还是太冲动了。
律师说离婚给带来影响最小的方式,就是另一方成为完全过错方。
这是个不错的借口,但最终会使俩人闹得很难看,以后连做朋友都不行。
周蘅卿犹豫了很久,其实今天并不是说这种事的时候他们马上要参加听证会,联邦议员、监察会、h国区政府、军委、恒华的律师全都要参加,光听这个阵营就知道,这是件很劳心费神的事。
但周蘅卿累了,他对自己这两个月患得患失的状态感到很失望。
萧靖川越是举动异常,他就越担心拖久了自己也就又浑浑噩噩地过下去。
七年了,耽误的时间还不够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