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你都带着?”
“都是命呢,总不能把他们扔路上。所以您看到的营帐,几乎有小半数,里面的人都是躺着不好动的。”
“岂不累赘…”
“这也没法子,送他们回去我还得抽调人手护送,实在为难。好在您带着援军来了,不过我们不能掉以轻心草率出手,还需好生计划一番才是。”
“明日朕去看看,颜青你跟我走。”
“臣也要去。”
“你不许去,如此聒噪,朕迟早被你烦死。”
“…”
考虑到此地危险,颜青与他二人始终呆在一处。
外人看来是两个男人在意这个美人,而实际上只有谢辞与褚风清楚,颜青待在这儿,是为了能让他们俩今晚安枕无忧。
军床让给了谢辞,褚风在地上打地铺,颜青则静坐在桌旁闭目休息。
深夜,听见一声轻微的碰撞声,颜青睁开眼睛,原来褚风的腿碰到了床脚。
再看这二人睡姿,还真是大不一样。
床上的谢辞,被子裹得不露一丝一缝,下巴埋得很深,整个人干净消瘦,也只有睡着的时候,颜青才觉得他还是原来的谢辞。
而褚风,年轻气盛,身子骨明显比谢辞要好上许多,他盖的不厚,竟还嫌热,这才踢了被子把腿伸出去贪凉。
战场上睡得如此肆无忌惮,恐怕世上再找不出第二个。
次日一早,谢辞穿好银甲上马,与颜青一同,只带了一支千人小队出行。
他非要打头阵,除了颜青,其他人均是替他捏着把汗。如此程度的‘亲力亲为’从未有哪位先皇敢这么干过。
照着谢辞的意思,褚风和凌霄今日负责安排带伤的将士们返程,凌霄与他们一同回京,想办法尽快医好他们。
考虑到暨安行事诡异,路数乖张,褚风替谢辞安排的是一条进可攻退可守的路。
出行不多久,越过东泉再往里就是暨安的都城扎古。
外交往都城的路上猛兽的低吠声此起彼伏,让这整个都城显得杀气重重。
一步步谨慎的靠近,直到某一刻,马蹄踏入了扎古城的防御范围,城门内突然冲出一批狼群,为的头狼毛凛凛,铜黑亮。
它们身后跟着两队精兵,出城之后左右排开,最后出来的是一位坐在轿辇上的男子。
男子约莫二十出头,身着月白色衣衫,头高高束起,骨子里那股锐气比褚风还要多上几分。而论样貌,绝对称得上俊美非凡,若是个女子,其美貌当能与颜青媲美。
“你们竟还敢来,我暨安不喜纷争对你们一再忍让,上次饶过你们不知心存感激,这是上赶着来找死?!”
男子不屑的打量着眼前这些人,视线先是落在谢辞身上:“哟,新面孔,你们那个褚将军呢,吓跑了?”
谢辞半挑着眸子似笑非笑,眼睛缓缓开阖,像是在看掌心里的玩物。
男子轻哼一声毫不在意,看向了谢辞身边的人:“男人的事,怎么女人还掺和起来了。”
他的手下上前来对他耳语几句,他的视线又重新落回到颜青身上。
“说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