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持刀者冷漠沉静,丝毫不顾姐姐凄厉地叫声,一刀一刀挑开筋骨中藏着的丝丝银线。
那是我去世那年,老道怕姐姐的身子装不下我,特意让爹娘求来了银霜山山主听特制的银霜线。
其银线与人骨血可相融,融合后强筋健骨,坚韧无比。
我与姐姐共用一体,承受着这剥皮挑筋之痛,冷汗浸湿衣衫,嗓子因过度叫喊变得沙哑疼痛。
「果然是最坚韧的银霜丝,即可入药,还能强身。」
「赵途音,你怎么这般好命。」
「我陈莺歌又比你差在哪里,师父他怎么只对你念念不忘。」
姐姐意识模糊,耳边的细碎话语听得不真切。
我心口钝痛无比,脑海里闪过姐姐曾披着赤红的飞狐披风在飞沙走石的战场上肆意厮杀,那股威慑与骄傲,在这一刻被陈莺歌手中的银刀彻底斩断。
她折腾了姐姐的身子,让姐姐无法起身。
她毁掉了姐姐的双手,让姐姐再也不能提枪拿剑。
。。。。。。
她彻底杀死了我那个为国为民上阵杀敌的巾帼英雄。
手指尖传来刺痛,姐姐睁大双眼呼救,暗室的门被推开,周岸一脸焦急。
他看着浑身是伤、手臂血肉模糊的姐姐,对着陈莺歌低声道,「赵家人来了,说要接阿音回家。」
陈莺歌放下手中的银刀,用麻布将姐姐被割开的手臂缠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冰冷的眸子浮出一丝敷衍的笑意。
「师弟,我已经找到了治好师父恶疾的药。」
「你愿意随我回师门一趟吗。」
周岸支支吾吾,「可阿音她。。。。。。她这般模样,恐怕她爹娘不会放过我。」
陈莺歌擦了擦沾满血迹的双手,瞥了眼陷入昏迷的姐姐,「怕什么,我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