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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谈秦透过调成单向透光的玻璃墙朝外望了眼,瞄到一片衣角从走廊拐角小心翼翼遛了过去。
“嚯,人真在办公室”谈秦转回头看周隽,“这你怎么算到的,诸葛亮听了都说一声佩服。”
周隽避开拆完线的伤口脱掉西装外套,在办公椅坐下“冯一鸣说她没去吃饭。”
谈秦愣笑“冯秘告诉你这个是看你可以抓住机会关心下人家,给她减点活吧你这唱的哪出反调”
周隽掀了掀眼皮“没看人家躲我”
这个谈秦当然看出来了。
上周六从南淮离开的时候,孟疏雨又是推托周隽送她,又是不肯和周隽一起坐后座。还有今早周隽拆线,她也没到场。
看起来好像是周隽那天撩狠了,把人吓着了。
“不是人家躲你,你松松节奏往后撤撤是有道理,但没必要把话说这么绝吧”谈秦一脸稀了奇了的表情。
“她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法”
周隽打量了谈秦几秒“你真不记得她了。”
谈秦一愣;“什么叫我不记得她了我应该记得她什么”
“人家当初给过你一个星球杯。”
“”
谈秦自认挺聪明一人,干了这么多年猎头也算见多识广,到了周隽这儿却总觉得自己跟那东北傻狍子似的。
“星什么杯是我知道那种一勺一勺舀着吃的,裹着巧克力酱的饼干粒”
“不然”
“神经那不小时候的零食吗我都多少年没吃那玩意儿了,出了福利院就没见过了吧”
“嗯。”
“”
“你说福利院那会儿的事”谈秦目瞪口呆地眨了眨眼,掰起手指,“你等一下,我理理,那得是十七、十八、十九年前了”
“卧槽周隽,十九年前人家在福利院给我一个星球杯你记到现在这就是你他妈高中一共三级连跳两级,十五岁直接保送清华的原因”
周隽点点头“可能吧。”
谈秦懵得脑子都转不动了,消化了会儿周隽话里的信息量,忽然想到什么“等会儿,该不会当初人家给了我星球杯,却没给你,所以你才一直耿耿于怀吧”
周隽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笑了。
“周隽你不是吧一个星球杯你怀恨在心十九年啊”谈秦毛骨悚然地摸摸胳膊,“不对,那你当年输给了我,现在把我招进森代,不怕在人小姑娘面前又被我比下去”
周隽摇头“现在不会了。”
“为什么”
“你这些年落后了。”
“”
“身高没长够。”
“”
下午三点。
八楼会议室,森代月度经营回顾会。
继周隽到任第二天那场乌烟瘴气的经营分析会之后,时隔一个月的第二场高层会议已经是截然不同的气象。
孟疏雨坐在周隽身边,听财务部长在台上汇报着森代九月份的经营状况,从零售、工程、出口的销售回款到签单额,再到经营利润率,所有数据几乎呈直线上升式增长。
费效比、成本控制率、er值增长率、经营净现金流这些当初拿不出手的数据也被搬上屏幕,从各部门推卸责任踢皮球的源头,变成了各部门邀功的筹码。
尽管孟疏雨是眼看着这些数据一点点更新的,但到了月末回顾总结,还是被这扭转乾坤的形势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