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奇怪的是,秦卿的三盏阳火似乎跟那盏油灯火焰跳跃的频率和幅度几乎一模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点煤油灯?”我疑惑的望了一眼狐小七问道。
不是魂魄不稳,却用煤油灯吊着三盏阳火,这种方法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她刚刚突然醒来。”
狐小七解释道:“醒来时三盏阳火还没什么问题的,只是她一直说好黑,我们开灯也没用,还是顾先生找来煤油灯点上,她才说能看见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油灯一点上,她身上的阳火就出现了问题。
我仔细看过了,这不过是一盏普通的油灯,也没想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还试着将油灯的火调小了些,阳火就跟着变小,所以也不敢直接将油灯给灭了。
说实话,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见到。”
“小忆。”
秦卿之前一直微微闭着眼睛,听到我的声音才缓缓睁开眼睛,望着我虚弱的道:“谢谢你能来帮我。”
说着吃力的抬起手,朝我伸了过来。
我不太愿意去跟她假装什么姐妹情深,假装没意会到她的意思,站在原地望着她道:“你好好休息,小七的医术很好的,他一定能将你治好。
其他的事你先别担心,也什么都不用管。”
顾言望了我一眼,微微蹙了蹙眉头。
伸出手去握住秦卿的手道:“小忆说得对,你先别胡思乱想,最迟的话,我明天就带你回江州。”
“我现在还不能跟你回江州。”
秦卿将手从顾言的手心里挣脱出来,依旧固执的伸向我:“小忆,你过来,我有两句话想要跟你说。”
我蹙了蹙眉头,虽然不太愿意跟近距离接触,但还是抬脚走了过去。
刚一走到床边,秦卿就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猛的从顾言的怀里坐了起来,有些神经质一般的紧紧抓住我的手。
她颜色苍白的手很瘦,手心还有些粗糙,也有些冰冷。
随着她的动作,木柜上的那盏煤油灯的火苗朝上窜了窜,她身上的三盏阳火也猛的窜了窜,瞬间明亮了很多。
但也只是她坐起来抓住我手的那一瞬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