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阵失败还是小事儿,一旦造成了人员伤亡……
我可真的是没法交代的过去了。
看来眼下最稳妥的办法,还是我独身一人破阵比较安全。
但在此之前,我还要想办法画几张高阶符箓,放在身边以防万一。
我想了想,给那若兰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一会儿我就去他家蹭饭,让他动用手里的五色五魁令召集齐中州五魁的门人一起给我帮个忙。
“嘿哟,嘿哟哟哟哟!小猴儿崽子,你一人过来祸害人家不过瘾,还要把五魁里那些个牛鬼蛇神拉上一起吃大户啊!门都没有,这一顿饭甭说是工钱了,就光是食材值多少银子,知道吗你?!少拿着人家的血汗钱装大方!”
“血汗?你真好意思说的出口!哎哎,不是,好师兄,是这么回事儿。师弟现在遇着了个天大的难事儿,你说,我不靠着中州五魁的自家人,还能靠着谁?师兄正好又是五魁的魁,那师弟的难处,不就是你的难处嘛。至于饭钱嘛,好说好说,我来掏。但人你可得帮我给攒齐了,谁让全天下就只有我师兄有这个本事,还最心疼我呢,你说是不是?”
这一通马屁拍的那若兰差点儿原地飞升,当即就答应免了我的饭钱,他来请客。
我当然也老实不客气的满足了他的虚荣心,连虚情假意的推辞都没敢说一句。
因为我是真知道,这家伙是个实打实的吃主,一顿饭光是那些稀奇古怪的食材就得大几千上万的。
好不容易等帆布包晾干,我赶紧把法器全都装了回去,打了个车直奔一等公第。
德福早就候在门口了,他坏笑着问我是不是破解困龙阵法有了重大突破,因为每次我一遇到喜事儿,就会毫不客气的来宰那若兰一顿高的。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
德福也不多问,带着我穿过前院,老远的就看到了一片忙碌的景象。
虽然没有人大声喧哗,但我眼前却满是从厨房操作间里进进出出的人影,显的异常热闹。
厨房里更是响动连天,铲子触碰铁锅的“乒乓”声不绝于耳,时不时的还“嘭”的冒气一团烈火,映红了厨房的窗户。
“哟,看来我师兄这是下了血本了。”
我笑着小声对德福说道,他也笑着点头。
“那是,别看平时大少爷嘴上不饶人,可心里头疼你疼的跟什么似的。自打刚一接着你电话到这会儿,他就马不停蹄的忙活着给你攒局,一袋烟的工夫都没闲着。”
“嗯,我信。啧,还别说,真有个当师兄的样儿。”
我夸赞了那若兰一句,起身刚走进正屋,一眼就看见了那若兰摆着个贵妃醉酒的妖娆姿势躺在床榻上,面前坐着正在喝茶的潘浩和颜安。
“师兄,搬山掌门陶多余,在这儿给魁请安了,您吉祥。”
我学着电视剧里那套好笑的礼数,小碎步跑到那若兰面前一躬身,装模作样的抹了两下袖子,弯起左腿腿弯,右胳膊直垂向地。
那若兰没忍住一声笑了起来,抬起短胖的腿虚踹了我一下。
“滚滚滚,挂完了电话人家才回过味儿来,合着你个猴儿崽子几句好听话,就骗着人家出人出钱还出地方,当了这个冤大头?不成,这顿饭钱还是得你掏,赶紧给钱,不给就滚出去。”
我扑在那若兰肥胖的身上腻歪着耍赖皮,就在他尖声尖气的喊我滚蛋,我却死皮赖脸的时候,颜安轻轻咳嗽了一声。
“多余弟弟,我这儿有句话要单独跟你说,是……家母嘱托我,一定要亲口带给你的话。”
“好,安哥哥,那咱外边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