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庆晚会给艺术特长生排了节目,但梁东言不愿意上台表演,他想要姜阈使用理事的一票否决权来逃避这次表演。
想通后姜阈沉默了更长时间,他没想到梁东言会跑来找自己解决这件事,也没见过这种像小学生告状模样的梁东言,一时间陌生、又新鲜,还有点莫名其妙。
“他们人呢?”姜阈问。
“都在艺术楼。”梁东言后怕地朝艺术楼的方向看了眼,似乎是刚从那里逃出来。
“带我过去。”姜阈道。
姜阈话音落下后,梁东言没动,在黑暗里踌躇地盯着姜阈。
就这样过了三秒,姜阈差点翻白眼:“走啊,愣着干嘛?”
“我不表演。”梁东言强调。
“所以说你带我过去,我总得先了解情况吧?”姜阈这回没等梁东言,兀自迈腿朝艺术楼走去,梁东言在身后犹豫了片刻还是跟了上去。
不同于行政楼的黢黑、以及教学楼的安静,艺术楼不仅灯火通明、还琴瑟和鸣,几乎每个教室都亮着灯,都是来排练校庆晚会节目的。
学生理事会负责晚会的学生们都在1o5教室,姜阈推门进去的时候就听到他们在激烈地讨论着什么。
“就是你把他气走的!好好的弹个钢琴不就行了么!”
“钢琴不有人弹啦?而且他那么帅怎么能当绿叶!必须是主角~”
“就非得让他跟人情歌对唱啊,人家想搞cp么你就乱点鸳鸯!”
“那跟姚幺一个唱一个跳还不行啊?!”
“他就不想唱啊,你非得让人唱!”
“那别的乐器呗,反正他都会!”
。。。。。。
“出什么事了?”姜阈听明白这里头的矛盾后,适时开口打断,看到他出现后大家立刻不吵了,纷纷跑过来笑嘻嘻围住他:“姜神你来啦!”
紧接着大家看到跟在姜阈身后进来的梁东言,气氛一时间微妙起来,神情都有些躲闪。
“你们吵什么呢?”姜阈边问便随便抽了张凳子坐下,让大家也随便坐,四两拨千斤地让整个教室的氛围沉静下来。
一名高二的代表会理事叹了口气:“学校规定艺术特长生必须有节目,大家看今天晚上梁东言正好在楼上练琴,就讨论了下给他安排个什么节目。”
姜阈点头:“那打算让他表演什么?”
这个问题一抛出,刚刚吵得不可开交的几个学生立马来了兴致,但在姜阈的气场压制下没七嘴八舌乱开口,而是由其中一个总结了大家的观点。
“两个年级组的艺术特长生一共出两个节目,我们的想法要么他弹钢琴,姚幺跳舞;要么他唱歌,和高二的一个特长生搭档;或者他so1o,表演其他的乐器也行。”
姜阈点头:“很好啊,最终定了哪个方案?”
“还没定他就走了。”那学生嘟哝着:“合着是去找你去了。”
梁东言只靠在门边,他刚刚被这群人围追堵截揪进教室、然后被强迫着听了他们半个小时七嘴八舌的奇思妙想,心理阴影还没完全消退,这会儿连脚都不肯迈进来一步,但还是在讨论的间隙忍不住道:“我不表演。”
众人:。。。。。。
“你想so1o直接说啊,我们也不会不同意。”有人阴阳怪气道。
姜阈不悦地朝那人看了眼,而后又看向梁东言,平和地询问他:“你想吗?”
梁东言的眸子深晦如墨,他压着眉,只注视着姜阈,片刻后启唇,慢条斯理地问:“so1o是什么意思?”
。。。。。。姜阈觉得自己真不该来这趟浑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