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他多个走秀。”梁东言说着,然后他又看了眼姜阈:“也还好,来得及。”
“生死时了就是说。”程延失笑,他感慨地看着两人:“姜阈,他是不是没提前跟你说?他这时间可卡得太极限了,挺6的。”
姜阈面色愈难看,梁东言抬头瞪了眼程延,这时电梯到了一楼,姜阈率先走出去,一言不地朝停车场走。
“不说话能憋死是吧?”后面,梁东言冲程延道,程延不以为意地耸肩:“我说的是事实啊。”
梁东言这会儿有点焦头烂额,他快步跟上姜阈,并肩后手忙脚乱地解释:“别听程延瞎说,到了机场我走VIp口,时间还富余呢。”
姜阈看了他一眼:“要不坐高铁过去?大半夜高赶时间不安全。”
梁东言眼里闪过心虚,喉结滚动:“现在的班次时间都卡不上。”
姜阈失言地看了梁东言两秒,片刻无奈道:“开车吧。”
“哦,好。”意识到姜阈是真生气了,梁东言乖乖开车,然后打开主驾驶的车门,刚准备和姜阈道别,就见姜阈拉开副驾的门坐了进去。
梁东言蓦地愣住,片刻,他低头看向正在给自己系安全带的姜阈,一脸懵逼,话说得卡顿:“你怎么。。。上车了?”
“已经九点了,开车。”姜阈没回答,只催促着。
梁东言恍惚着上了车,等刚挨到驾驶座,才醍醐灌顶地猛地转向姜阈:“你。。。你想陪我到上海?”
姜阈盯着车的导航屏,手心微微出汗,面上却还是镇定着:“浦东机场是吗?”
“你真要陪我去?”梁东言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没动车子,语气严肃:“我开车很稳的,别担心,你明天还拍戏,不能这么熬。”
姜阈抬起手,他侧对着梁东言,伸出手指很慢地点开导航栏,眼睫颤了颤,然后无力地放下手:“你导航吧,我明天只有傍晚两场戏,没关系。”
梁东言注意到姜阈的动作,他没出声,只沉默着、又有些用力地去握住姜阈垂落在身旁的手,姜阈看向他:“还不走吗?”
“那你答应我,送到就去我家睡觉,明天白天我安排车送你回扬城。”梁东言妥协道。
姜阈点头,手被梁东言捂得热,然后他才松开。
导航显示到浦东机场需要开三个半小时,梁东言先找加油站加满了油,才跟着导航,驶向高。
夜里的高路没有路灯,只靠车灯和导航行路,周围都是加足马力日夜兼程的大货车在跑货,比白天要危险许多。
“你困了可以睡觉。”梁东言见姜阈眼睛睁得大大地盯着前方,建议道。
姜阈摇头,他一点都不困,现在车已经开出扬城上了高,他不可能睡觉。
“梁东言。”姜阈出声。
“嗯?”虽然不舍得姜阈陪着自己跑来跑去,但姜阈真坐在这儿了,梁东言心里还是雀跃更多。
“以后别这么干了。”姜阈的话里不带情绪。
“好,以后不会了。”梁东言满口答应,就怕姜阈还不高兴。
车子一路向南,驶过跨江大桥时,梁东言渐渐将度提上来,姜阈看了眼已经跑到一百五的仪表盘,出声提醒:“不能再快了。”
“好。”梁东言应声,他保持着一百五的度进入下一座城市。
深夜的高全是一辆接着一辆的大货车,梁东言一辆辆追上、然后飙驰而去。
姜阈边看路、边看导航,不跟梁东言说话,却又时刻注意他的状态,一个半小时之后,姜阈出声:“你还好吗?不然下个服务区换我开。”
梁东言摇头:“不用,我有精神。”
“但你眼睛疲劳了。”姜阈理智道,他已经看到梁东言眯了几次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