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从身后掏出一块碎布,双手呈上:
“这是对方身上砍落的衣袍一角,属下不敢妄加揣测!”
福临忙上前接了,递给李佑。
李佑抚摸过那一角暗黑色碎布,质地绵密柔软,是上等的棉布。入冬之前,兵部刚筹集了一批过冬的物资,随着饷银一同北上运进陆北大营。他还亲自去看过。
李佑心中沉了又沉,一挥手,地上的暗卫已经没了踪影。
福临欠身上前,陪着小心道:
“皇上,或许不是顺妃娘娘的人做的呢!”
李佑冷哼了一声,手中的碎布往烛火上一递,一条火苗蹿起,瞬间吞灭了碎布。
他看着手中的碎布燃成灰烬,蹿起的火光笼罩在他脸上,却化不开他眼中的寒气。
“她从来都不是安分的人。这些年,她辛苦伪装,骗过了所有人。就连皇后都将她视为心腹。可朕却从没忘记过,初见她时,她眼中的那份野心勃勃。”
“皇上,顺妃娘娘这些年也是吃了些苦头的。”
“说到吃苦头,当初若不是她硬要和贵妃作对,又哪里来的那些事故?福临,一个巴掌拍不响!”
顺妃骨子里桀骜不驯,当年和郑月蓉硬碰硬,吃了不少亏。李佑赐她封号“顺”,也是要警醒她的意思。
她这些年性子大变,像是变了一个人。可李佑知道,睡着的狮子她也是狮子,永远不会变成绵羊的。
“萧策呢?”
李佑突然问道。
福临一笑,上前扶着李佑进了内殿,
“皇上,萧副统领和燕王相约着去京郊冬猎,已去了几日了,也不知哪日回来。”
李佑不置可否,佯装怒意,
“朕叫他盯着陆北,他倒好,和燕王两个跑出去潇洒快活。等他回来,叫他来见朕。”
福临应下,“听说还是燕王的主意。自从燕王和裴家小姐定下了亲,燕王整日患得患失的。说是只怕婚后没有这样的自在日子了,硬是要约着萧副统领多快活自在几日。”
李佑笑着摇摇头,心中羡慕他们的自在和恣意。自己被繁重的政务捆绑着,虽拥有着广袤江山,却只能困在这皇宫里,哪里都去不了!
他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皑皑白雪反射着光线,让夜晚透着几分亮堂堂。远处的宫殿隐在一片白雪中,昏昏沉沉,没有一丝亮光。
那是延禧宫的方向,再过去是钟粹宫。往日,那里莺歌燕舞,总是最热闹的去处。如今却静寂一片,如同鬼魅。
李佑突然有些厌倦和疲惫。
左右思忖了一圈,唯有翠云馆的那一片静谧让他心生平静和向往。他一抚衣襟,起身往外走去。
“皇上,这么晚了,外面天寒地冻的,这是要去哪儿呀?”
福临忙不迭地抄起一件大氅快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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