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说的话却又让他无言以对,只得讪讪道:
“起来吧,朕会训斥她的。”
“皇上,光是训斥就算了吗?胡常在这是杀人诛心,还专挑娘娘产后虚弱的时候来,简直居心叵测!”
“够了!”
李佑轻声喝斥,
“不要仗着宛妃对你的宠爱,你就口无遮拦。之前的那二十杖看来是打得轻了!”
红绡还要再说,床上江书晚嗯呀一声,已经轻轻转过身来。睡眼惺忪地看见李佑,忙虚弱道:
“皇上来了,红绡,怎么也不叫本宫起来接驾?”
说着就要挣扎着起来。
李佑见她满脸苍白,浑身无力,连说句话都费劲。收敛了脾气坐到床边,按住她的肩头,道:
“吵醒你了?别动,躺着吧。”
江书晚嘴唇白,眼底青,
“皇上,臣妾没事。咦?红绡,你怎么跪在地上?生什么了?”
红绡委屈地一抬头,瘪了瘪嘴不说话。
李佑道:
“无事,你先下去吧。”
红绡一扭身出去了。
江书晚伸手拉住李佑,软绵绵地求饶道:
“皇上,红绡担心臣妾,许久没合眼了。她又是那个暴脾气,若是说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还请皇上念她衷心护主的份上恕罪则个?”
李佑反手握住她,只觉她手掌冰凉,手心还一阵濡湿。
“怎么这么凉?”
“无事!”江书晚一笑,“周太医说了,这几日恐虚弱盗汗,过几日就好了。”
李佑心中歉疚,
“你辛苦了。朕明日让孙太医亲自过来给你瞧瞧。”
江书晚心中一动,想起之前她看江书意回来中了毒,孙太医却谎称她无恙的事情。
不知孙太医底细,她如何敢用?
忙推辞道:
“孙太医是皇上用惯了的,如今又帮皇后养着胎,已是十分繁忙。臣妾不敢再劳动他。这边有周太医在就够了。”
李佑点头作罢。但一抬头就瞧见床对面墙上的仕女图,总感觉有些不妥,道:
“回头将这画取下来吧,挂在这里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