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要说什么,却被江书晚死死地捏住了双手,心下一惊,却听江书晚厉声道:
“今日太后六十大寿,尔等都是进宫来给太后祝寿的。
捶丸不过是闲暇时嬉笑玩乐的小玩意儿,大家也都是皇室宗亲,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何至于打闹至此!传出去叫人白白笑话!若是因此惹了太后不高兴,丢了皇家颜面,你们谁担的起?”
她这一番话说得严厉,众人都跪在地上不敢言语。
周三夫人一直偷偷打量,见事情都闹成这样了,江书晚还是一点事都没有,也就卸了一口气,再也没有理由闹事了。
她谄笑道:
“娘娘说得是。是臣妇的错!”
说着,扶着膝盖起身,冲着燕王妃道:
“王妃啊,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从今往后,咱们可都算得上一家人了。可别往心里去啊!”
燕王妃心中不悦,但被江书晚死死捏着手掌,只得也退了一步,屈了屈身子,心不甘情不愿地道:
“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周三夫人见谅。”
那周三夫人见实在没什么意思了,一挥手道:
“都散了散了吧。畅音阁那边还唱着好戏呢,都去瞧瞧吧。”
众人这才行了礼,纷纷告退。
百花厅里人退了干净,燕王妃噙在眼中的那一滴泪才滚了下来,转头冲向江书晚道:
“多谢娘娘替我解围!我……啊!”
她话还没说完,一声尖叫已经喊出了声。
只见江书晚面色煞白,额头以肉眼可见的度渗出豆大的汗珠子。紧紧捏着她的手也陡然松开,全身像是卸了气一般软了下去。
“娘娘!”
“娘娘!”
红绡、汀兰、小安子,还有梅答应全都惊呼出声。
“收声!”
只听江书晚压抑得一声低吼,颤抖着一指百花厅的门,使了老大劲儿才吐出两个字:
“关上!”
红绡早慌了神,和燕王妃二人抱扶着江书晚到一旁的椅榻上坐好。
小安子已经跪在身前,捞起江书晚的手臂把脉。
汀兰和梅答应反应过来,箭步跑到门边,将门和窗都关了个严严实实。梅答应又派了冬菊和夏竹去外头守着,一有外人靠近就赶紧警示!
“娘娘,方才不是没事么?怎么?怎么?”
红绡握着江书晚颤抖的手不知所措,只得冲着小安子低吼道:
“怎么样了?你快说啊!”
小安子眉头拧巴,紧抿双唇,专心把脉。
燕王妃呜咽出声,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江书晚肚子松一阵紧一阵的,她气喘吁吁,找了个间歇道:
“她们有心算计,咱们又如何躲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