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红绡就乐呵呵地忙去了。
江书晚倒是一点也不担心。
她从萧策口中听过不少当年齐王的事情,如果那些事情都是真的,那么今日皇上非但不会嫌弃她,保不齐还会增添几分同情。
瞧着一个和自己有相同遭遇,却始终真诚待人的傻白甜弱女子,如今大权在握的他,会不会燃起一丝同情心和保护欲呢?
红绡还是有些开光嘴在身上的。
接下来十几天里,皇上去了一趟郑贵妃的延禧宫,十五那日去了一趟皇后的永和宫,新人中也只传了孙贵人侍寝。
大多数时间,皇上都在承乾宫独自度过。
李赵柳宋四位常在连皇上的边都没沾着。
反正她不想承宠也得不了宠,江书晚索性告了假,躲在重华宫中和淑妃一起养起了病。
江书晚一日三顿伺候淑妃喝药,比自己还上心。
红绡问起她为什么?
江书晚歪了歪头道:
“当初我小娘也是这般,若是有个人在旁知冷知热,或许她当年就不会死。红绡,现在咱们就着手解决这第二个问题。”
随着天气一日一日的转暖,淑妃也一日一日的好起来。日头好的时候,还能听江书晚的话,出来院子里坐坐,陪着长乐荡会秋千扎会秋千。
长乐和江书晚同为病友,也熟络了起来。
每次喝完药,长乐都瞧着江书晚鼓着腮帮子吧唧吧唧吃饴糖,馋得她口水直流。
一日她终于抵制不住诱惑,命令江书晚呈上一颗。于是,江书晚就自己塞一颗,给长乐塞一颗,给淑妃一颗,三人一起吧唧吧唧,吧唧吧唧。
这日午后,江书晚坐在案前书书画画。
红绡好奇得探过头去,只见纸上画了一盏孔明灯,又标注上用料和做法。
“孔明灯?小姐,这元宵节早过了。扎灯干嘛?”
江书晚头也不抬,道:
“过几日就是三皇子的忌日了。我扎几盏灯,为三皇子祈福。”
红绡黯然,这些天她在重华宫里和锦心混得熟,几个宫女内侍也都被她一举拿下。三皇子轩儿的事情自然也听了很多版本。
“淑妃真是可怜,三皇子才三岁就没了。也难怪她一病不起。那日长乐说是郑贵妃……主子,淑妃如今这样,怎么斗得过郑贵妃。”
“所以啊,咱们要帮淑妃娘娘把昔日的荣宠争回来。”
“啊?所以,主子是要将淑妃作为靠山?”
红绡想起几日前主子说过的话,此刻有些恍然大悟。
“我离家时,江丰年曾说过:我和江家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句话用在重华宫也同样有道理。
淑妃昔日宠冠后宫,除了皇后嫡子之外,顺妃的二皇子外,也就只有她为皇上诞下一双儿女。
咱们眼前就有大腿可以抱,何必舍近求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