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姚思甜还真是有两把刷子!
不过也只是东施效颦罢了。
“起来吧,把眼泪擦干。叫人瞧见了,以为本宫欺负你呢。”
江书晚说着,示意红绡亲自扶了姚思甜起来。
姚思甜却心中酸,她是这宫里最末等的答应,性命犹如蝼蚁。如今这般见人就跪,终有一日也要翻身起来,让别人也同样匍匐在自己脚下。
“这是唱得哪出啊?好好的赏花宴,怎么还又哭又跪上了?”
珍妃笑得煦日和风,带着苏碧云和叶星辰走入廊下。
她瞧着脸上还挂着泪痕的姚思甜,道:
“瞧瞧,这可怜见的,可是有人欺负你啊?”
姚思甜急得直摇头,连声道:
“没有!没有!珍妃娘娘误会了。是嫔妾被风迷了眼睛。”
江书晚却扑哧一笑,对着吉妃道:
“你瞧,可不是被本宫说中了。”
姚思甜的脸更红了,讪讪地退到一边不敢再说话,那样子瞧着更可怜了。
珍妃也道:
“宛妃娘娘是这宫里最温柔大度的人了,她是断不会欺负人的。若是你觉得委屈,那定是你自己哪里说错做错了。”
姚思甜诺诺点头称是。
苏碧云和叶星辰双双上前,冲着吉妃和江书晚屈膝行礼道:
“嫔妾见过吉妃娘娘,见过宛妃娘娘。”
江书晚看她二人,一个温婉一个灵动,果然各有千秋。
“一直听皇上说,苏贵人生的美貌动人,尤其是一双巧手,弹奏的琵琶出神入化,听者忘忧。今日一见果然惊艳。”
苏碧云微红了脸,屈身谢过。道:
“嫔妾蒲柳之姿,实在不敢以美貌自居。宛妃娘娘过誉了。”
吉妃见方才珍妃借机教训自己的人,此刻也呵呵两声道:
“既然琵琶弹得好,今日这么多人,何不弹来听听?也叫咱们好叹服叹服!”
苏碧云一怔,忙低头道:
“嫔妾不敢。”
“是不敢啊,还是不愿啊?是这琵琶只有皇上听得,咱们就听不得么?”
“吉妃娘娘,嫔妾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苏碧云被呛得无语。她自恃高贵,如何做得这种当众取悦他人的事情?吉妃这样要求她,岂非是要当众羞辱她?
珍妃却笑道:
“都是自家姐妹,吉妃娘娘让你弹,你就弹上一曲又何妨?”
说着,珍妃突然眼神往廊外一望,冲着胡瑶招手。
见胡瑶近前来,才道:
“有乐无曲岂不无聊?胡贵人歌唱得好,不如就让她以歌相合。岂不更妙?”
此话一出,苏碧云倒是释怀了。
可胡瑶眉头一皱,面上怒气凸显,张口就要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