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书晚和璟儿分别于垂帘之前之后落座。
看着下面肃穆一片的众臣,江书晚于垂帘后微微一笑,道:
“怎么?今日诸位大臣好生兴致,讨论什么呢这般热闹?不妨说来,让哀家和皇上也高兴高兴?”
众人闭口不言,唯有叶将军怒气冲冲,走出队列指着外头的柴堆道:
“太后,我叶家的女儿怎么得罪太后了,竟要捆绑于金銮殿前?”
所有人都目光炯炯地抬头看着垂帘后的江书晚。
江书晚一笑,道:
“叶大人,你问的好。哀家也正有事问你呢!”
说着她一挥手,立于璟儿身旁的福临就一甩拂尘上前一步,尖声道:
“叶星辰,助沈氏谋反,为沈氏在宫中充当耳目眼线,联络陆北叛党。事情败露后,杀害宫中嫔妃谢氏。元宵谋逆失败后,隐匿后宫图谋不轨。昨夜又身携利器,欲谋害太后和皇上,被当场擒获!”
福临说完,冷言看了一下面色大愕的叶将军。反身走了回去。
叶将军怒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小女入宫伴驾,如何会做那大逆不道的事情?”
江书晚挑眉,冷冷道:
“哀家也奇怪,所以昨夜绑了人并未处置,只想着今日来早朝上问问叶将军,此事是叶常在一人所为还是叶家也牵扯其中?”
此言一出,叶将军大骇,高声道:
“太后,我叶家对先帝忠心耿耿,如何会同乱党勾结!元宵当夜,我叶家也并无人卷入其中!”
“哼!”
江书晚冷哼一声,“是吗?那哀家真要谢谢你啊!”
她抬手一掀垂帘,走到幕前,接过汀兰手中的一本册子,狠狠甩在了叶将军脸上,怒道:
“元宵谋反,叶家为陆北提供军械、火药无数。可也并不是无迹可寻!叶将军,你行事缜密,交易辗转了好几道手,叶家人更是按兵不动,从头到尾都没有路过马脚。你自认为做得天衣无缝,可雁过留痕,有些事情只要做过,就会有迹可循!叶将军,这就是你所谓的衷心!啊?”
江书晚一挥手,殿外禁军押着几个商贾和军士上殿。
那几人一进了金銮殿倒头就磕,将叶家的人如何将东西从城防营中以次充好偷换出来,他们又是如何转了几道手,卖给商贾,商贾又转手卖给陆北乱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了清楚。
叶将军听得冷汗直冒,只听江书晚冷冷道:
“这些都要谢谢你的宝贝女儿!若不是她前几日露出马脚来,哀家还想不到你叶家竟勾连其中。也不会审出这么多隐秘之事来!
现在,你还敢拍着胸脯说,你对先帝忠心耿耿么?”
江书晚的话振聋聩,在金銮殿上层层回荡。震得叶将军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他头上冷汗直流,后背衣服都湿透了。
元宵兵变失败后,他庆幸自己没有一起动手,才保住了叶家满门性命。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竟会是自己的女儿坏了事情!
他突然爬起来,跌跌撞撞冲出金銮殿,冲到柴堆旁。
禁军要上前阻拦,却被江书晚一手挥开。
只见叶将军冲上柴堆,揪住叶星辰的衣襟,怒斥道: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行刺皇上和太后!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只要我们不犯错,不露出马脚来,叶家就不会有事。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叶星辰惨白的脸看着疯癫的父亲,惨笑道:
“父亲,我没有刺杀皇上和太后!”
“那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