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瞿啸爵在场,苗阳不敢朝柳臻颃火,便将所有的火气都砸在了朱雅夕身上。
他的大掌在她的脊背上狠狠拍了把,嗓音狠恶:“爵爷的女人和你说话呢,你连礼貌都不懂?”
“懂……懂。”
朱雅夕唯唯诺诺,抬眸朝柳臻颃睨了眼,又慌忙垂下去,颤抖着嗓音:“我没事,他下手是有轻重的。”
柳臻颃从未说过朱雅夕会被谁打死,但朱雅夕自己便直接联想到苗阳身上。
可见她平日里被家暴的多么严重。
柳臻颃将嗓音放轻了三分:“如果你需要帮忙的话,我可以……”
“不,我不会离开阿阳的。”
这次,都不用苗阳去呵斥,朱雅夕自己便摆手拒绝,神情慌张,对柳臻颃有着浓烈的抗拒心理。
看着朱雅夕这幅样子,柳臻颃下意识歪了歪头。
她其实挺不懂的。
朱雅夕都被家暴到这种地步,为什么面对解救,还是浓烈的抗拒,就好像是心甘情愿被家暴一样。
红唇抿了抿,柳臻颃随口:“要不然测个字吧,算算你什么时候死。”
朱雅夕想要拒绝,却不敢,便下意识看向苗阳。
“看老子干什么?”苗阳嗤笑:“让你测你就测,全当是陪爵爷的女人玩了。”
测字?
怕是爵爷的女人在无聊时学的小把戏,也不知道学了多长时间,就来这现学现卖。
还真是丢人现眼死了。
不过,权当是卖爵爷一个好。
朱雅夕还是有些不情愿,苗阳就拽了她一把。
她一个踉跄,也不敢耽误的连忙道:夕字,我名字的最后一个字。”
“好。”柳臻颃点点头:“今天星期天,也可称为星期七。”
说着,她在空中写下这个字:“夕加七,距离死字只差最上面的一横,一步之遥的距离,可见你的死日就是一个星期后的今天。”
朱雅夕吓得身子一软,眼神迷茫惊恐的差点摔倒在地。
苗阳动作粗鲁地拽了她一把。
当着瞿啸爵的面,他不敢朝柳臻颃火,便怒斥道;“看看你测的是什么字,还不赶紧换一个。”
“我测得不是夕,是希望的希。”
“哦。”
柳臻颃勾笑,温凉又懒散:“希望的希,杀字为头,怖去掉竖心旁为底。可见杀你的人已经不爱你了,更指是你身边关系最亲密的人。”
柳臻颃的话,就差指着鼻子说“苗阳”这个名字了。
苗阳瞬间恼羞成怒,也顾不得瞿啸爵,侧脸往地上呸了口:“臭娘们,你他妈在这瞎说什么?”
说着,巴掌便扬起,准备扇下来。
但在半空中,便被瞿啸爵干脆利索的截住。
他的唇角蔓延开冷笑,大掌微微使劲儿,立刻疼得苗阳嚎叫。
“爵爷……爵爷,您放了我吧,看在哥的份儿上,您别和我计较……”
瞿啸爵对苗阳的求饶声无动于衷,反而是朝柳臻颃侧眸:“你还准备帮她吗?”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这个“她”,两个人都心知肚明说的是谁。
摇头,柳臻颃当场打了个哈欠。
眼角还挂着生理泪水,她杏眸色泽相当淡的笑了笑:“我已经帮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