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赵玄机冷哼一声,“你所谓被赶出京城,你从哪里看出本王是被赶出来的,难道全天下只有京城才能有所作为?!”
“莫非你以为我赵玄机到了南方,就是被拔了牙的老虎,只能任人戏弄,毫无还击之力不成?”
“所谓血脉更是可笑,李氏皇族那么多后人,你见有几个能比得上本王的?”
“若是连封王都可以被你说成赶出京城的话,那么全天下除了坐在皇位上的人,没有几个不是被赶出来的了。”
赵玄机一番话说下来,简心微微惊愕,没想到赵玄机反应那么大。
收敛笑容,简心合上《戒训》,看着赵玄机说道:“莫非我说到你的痛处了?”
赵玄机不屑一笑:“想戳到本王的痛处,你还早了点。”
“无所谓了。”简心往背后一趟:“是不是被赶出来我说了确实不算,但是你自己心里清楚。”
在简心看来,若是能留在京城,谁又愿意到不如它的地方去呢?京城才是大秦的政治中心,同时也是风暴之地。
更何况赵玄机可不是什么普通被外调的官员,他是曾经的阁老,一度把持朝政,几乎是说一不二,这种人,会心甘情愿的离开京城?
一个吴王的封号,真的有那么重要?他相信赵玄机心中定然有着不甘,这就正合他的意,若是赵玄机真的心甘情愿想要好好的当他的吴王的话,自己也不会过来找他了。
简心相信自己的判断,也相信赵玄机的野心。
“我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反倒是你那个白莲教我看问题倒是大的很。”赵玄机笑了笑,把话题引开。
“哦?”简心适时的接道:“愿闻其详。”
他确实想听听眼前这个人对白莲教的评价,无论立场如何,但简心承认赵玄机的眼光能力,他的话,自己未必会全听,但是,赵玄机这种人的看法,是他纵横官场,操弄政治几十年的经验得来的,或许会对自己有所启。
赵玄机面色平淡,说道:“你们白莲教在大秦乃是邪教,朝廷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但是几百年来,大秦的皇帝换了一个又一个,其中不乏手段了得的,每一个都想去掉你们白莲教这个祸害,但是却无一人成功,你们就像在大秦这片土地上扎根了一般,每次把露出来的砍掉,用不了多久就又会死灰复燃,你可知为何?”
不等简心回答,赵玄机自顾自的说道:“你可千万不要以为是你们白莲教有多么了得,虽然每一代你们都会出些能人,但与朝廷鲸吞天下人才相比,你们那点人不过杯水车薪罢了。”
简心冷笑:“你把我白莲教说的如此不济,那朝廷又为何把我教视作大患,不还是怕了。你们这些当官的,无论心里怎么想,面上说的永远是另外一套。”
简心不屑道:“对百姓时,说的如何如何好听,说要为他们减少赋税,少交粮食,一转头就想着要如何才能更好的盘剥他们吧?”
赵玄机笑道:“你想的太肤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