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渊:这也不用瞧吧?
他是赵聿的爹,总归是大一个爹的年纪。
再就是,他这个当爹的,训斥当儿子的两句,有什么不可吗?
所以国公爷不觉得自己有错“我是他父亲,我这当父亲的训他两句总是使得吧?”
陈老夫人听了这话,气得跺脚,“他满打满算,三岁的孩子,一不偷摸,二不抢的,你见天的训他作什么?”
“他……”国公爷也气啊,“他趁云华那孩子睡着,给她画大黑脸,他给他母亲养的猫剪了胡子,他……”
数起小儿子的罪状,国公爷那是慷慨陈词,而且他一时半会陈词不完。
陈老夫人也是讪讪,“他……他也还是孩子,还小,调皮些也是正常的。”
“长大就好。”
“你看临哥儿,”说起大孙子,陈老夫人也是满脸自豪,“临哥儿多懂事听话的一个孩子,京城这些人家哪户人家不夸的,人人都羡慕我们宁国公府小世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不提大儿子还好,提起大儿子,赵渊对小儿子更有意见了,而且对自己母亲也颇有微词“母亲,你还提临哥儿,你可知道临哥儿是几岁启蒙的?”
陈老夫人眼皮垂下去,吭哧吭哧的说不出话来,大孙子是几岁启蒙的,她自然是知道的。
她不说,赵渊就替她说,“临哥儿三岁就启蒙了,三岁半习武。”
“如今早已习完千字文,三字经,你再看看他,他如今也是三岁了……”说到这里,赵渊就忍不住“真要说起来,这事也怪母亲你,你总是那样偏护着他……”
赵渊说到这里,陈老夫人不干了,“怎得就叫偏护着了,那本来就是孩子还小,话都说不清白的小孩子,你非得让他坐那老实的读书,他坐不住不是正常的?”
“你可倒好,你说罚就罚,多大的孩子啊!”
赵渊“……”
“临哥儿就能坐得住!”
“那……云华丫头不也是坐不住,他们一天生的,性子总是都差不多的。”
这下轮到国公爷护短了“云华是姑娘家,姑娘家无需读太多书也是可的。”
这下可让陈老夫人逮到赵渊的短处了,“呦,你一直指责母亲偏心,你怎么就不说说你自个也偏心呢?”
赵渊“……”
“云华丫头坐不住是正常的,是姑娘家无需读太多书,那聿哥儿就非得读很多书了?”
“要我说,聿哥儿又不是长孙,上面已经有临哥儿顶着了,他爱玩闹一些就让他玩闹,左右我们国公府能养得起他。”
对于这一点,赵渊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不行,宁国公府不养纨绔。”
陈老夫人“……”
“那晚两年学总行了吧?”
“三岁,太小了,话都说不清楚。”
关于话说不清楚这一点,国公爷的视线跟自己母亲的对上,陈老夫人讪讪的挪开了视线,“话都说不清楚”这一点,她真的是在昧着良心说话。
赵聿别的天赋没有,语言天赋真的是极好的。
他一岁多就能把话说得贼清楚了。
“晚两年读书识字可以,但惹是生非这方面,没得商量,我见一回,就会管他一回,除非母亲你一直护着他,不让他在我跟前露面,”谈起教育孩子的底线,国公爷的姿态还是很强硬的。
对于这一点,陈老夫人也没有糊涂,她知道过度的溺爱不是好事,所以就只是说“那孩子就是活泼好动了些,不是什么惹是生非的孩子,放心,之后我会好好说他的。”
陈老夫人好没好好说不知道,反正赵聿依旧是那个调皮捣蛋的赵聿。
调皮捣蛋的结果就是,不是挨父亲训,就是被妹妹按在地上胖揍。
赵聿即使三岁了,依旧不是自己妹妹的对手。
赵云华想打他,那是一打一个准,赵聿不是不想反抗,而是真的打不过。
关于被妹妹打这事,赵聿对自己祖母告状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