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村长满头汗讲了“乡亲们,土匪的话怎么能信呢?”
被这么说,村民一想也对,土匪向来毫无可信之处。
方橙哈哈大笑了几声:“听不听在你们!愿意当猪被村长养着就当!反正缺钱了,就可以看看谁家的可以出栏了。”
村民个个目光看着方橙,村北那个平日里懒成猪的方婆子。
此时的她,正在指挥儿子孙子扒土匪的衣服,连鞋和包头巾都不放过!
又去泥塘把塘底的三人提出来,身上的金银全都撸光,衣服鞋子扒光。
一个婆子又疼又羞的讲:“奶奶,给奴家留件外衫遮羞吧。”
不说羞还好,听到这个字,方橙怒从心头起!
方橙拿捏着劲,给了她一巴掌!
“遮什么遮?你有脸吗?你他妈的刚才扒孩子的衣裳时,怎么不说给孩子遮遮羞?脱!本来还想给俩娘们留里衫的,现在只留个肚兜就行!再说什羞,就光着身子吧!”
方橙一副比土匪还土匪样,吓坏了土匪,吓坏了村长和村民,倒是孩子很喜欢。
方橙把这九人都放了,受重伤两人,轻伤两人,毫无伤五人。
男的被扒的只剩底裤,女的剩底裤和肚兜,全都光着脚。
七人踮着脚,遮遮掩掩的走在路上,还用门板拖着二人,小心着别碰见人。
等到村民看不见的地方,七人把那二人推到路边,自己走了。
带回去半死不活的,也没人请大夫。
方橙让大孙子把几人的兵器也收进筐子里,再背起来回家,儿子牵上四匹马,自己柱着擀面杖,领大花的手回家了。
村里好多人包括村长都紧紧盯方橙收获一堆东西,抢是不可能的,那方婆子太厉害了。
方橙挺着直直的腰,步步生风的回到自家小院。
…………
一进院门,方橙就一下子垮了。
孙子和孙女赶紧把她扶在炕上。儿子把马拴在驴棚里,驴一个劲的叫。
方橙也不敢躺,身后还有一条刀口。
得亏收了些银钱,要不亏大了。
这石头房子里,真穷的家徒四璧了。炕上也就一张破苇席,衣箱一个,还被老鼠啃了个穿底。
不怪刚才那爷几人胆大,是家里除了院子里的一头老驴,银钱无一文,粮剩下半袋子。
原身方嫚子,四十有六,生子三人。
老大王狗子,结巴,三十岁,一儿铁棍一女大花,妻子是脑子慢半拍的牛氏小翠。
老二王驴子,被拉去当了兵了,多少年都没信儿了,如果活着二十六了
三子王小猫,二十二,闲汉一枚,不知从哪儿找了个寡妇带儿子一个。自称在女方家拜堂成亲了,没花家中一分钱,还白得一个儿子。
中间得大女,活到六岁,二女三岁上病死了,又得一小女一生出就是死的。最后又生一小儿活了三个月。
王小猫能言善语的,平日也不回家,就与那寡妇住在县城里,那寡妇有一间布坊。小本买卖,一家三口够吃够喝。
牛氏与女儿二人想去拔点野三七捣碎了,糊在婆婆伤口上,可如今旱的,家里的菜都蔫蔫的,谁还管地里的野菜?早焦黄焦黄的了。
最后只糊上了草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