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如此優秀而天賦卓絕的年輕人,也許他們還懷抱這對世界最天真的憧憬,也許剛剛才與心儀對象許下永生的承諾。
他們的青春剛剛綻放,他們的人生剛剛開始,理當是璀璨而光明無限的。
可是那一雙自欲。望泥沼中探出的污濁之手,竟然就這樣硬生生折斷了他們的翅骨四肢,使他們失去了一切成就輝煌的機會,只是為了那微末的利益。
渾濁的眼睛只看得到他們的美好皮囊,貪婪抹殺了他們一切可能,唯一的作用,只剩下用最不值錢的肉。體,供那群噁心的牲畜褻。玩折磨。
明明,是更加寶貴的,被父母小心呵護、期待著長大,擁有自己人生和夢想,應該更被珍惜的生命啊。。。
只要稍微想像一下他們的最後處境,便會覺得透體生寒,哪怕是在如此溫度適宜的環境下,也會無法控制地打起顫。
「如果不是學校這邊向西維那邊加壓力,可能連這兩個學生都找不回來,最可惡的是,當時西維那邊被勢力牢牢把控著,而作為難得存在行走於大6的精靈族,就是學校再怎樣找他們的麻煩,那邊卻再也不肯鬆口了,學校偷偷派人去查探了幾次,卻差點連那些人都沒能回來,為了這個事情,我們大6和西維那邊的關係,這十幾年都變得非常緊張。」
「那現在。。。」
「如果不是最近西維領導層大換血,那邊有人主動發出邀請,並且展示了誠意,大概連這次的環遊之行也不會有。。。」
一聲小小的啜泣聲從青葉藤的嘴中發出,她最終還是被那些竟然就發生在身邊的事情所攝,沒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收緊肩膀低著頭,用力捂住口鼻,想要掩飾自己那因為感同身受而悲痛難抑的神情,「憑什麼?他們憑什麼這麼做!」
蒙娜雙手合十抵到額頭:「無怪乎如此多年,精靈族依舊不願於大6現身,想來若非如此,族戰可再燃矣。」
「那為什麼我們這次還要再帶精靈族出來,那豈不是很危險嗎?」范尼撓撓頭,原本覺得是好意的提問,卻只換來青葉藤一個含淚的憤怒瞪視。
茱莉安不知道他的問題哪裡有問題,但總覺得讓她聽著很不舒服,想來,青葉藤多多少少也有這種感覺。
「其實,本來這一次我也不想帶精靈族出來,畢竟這裡還並不完全穩定,我擔心如果發生上一次一樣的事情,又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局面,但是其他人都覺得,這種事情不應該由精靈族來承擔後果。」
是了,茱莉安這才明白,自己心裡那微妙的違和感是什麼,應該被拘禁起來的,從來不是美麗而珍貴的善良,而是那些覬覦他人生命的惡毒。
「難道因為他們珍貴而美麗,就沒有權利走在白日之下嗎?」茱莉安抬起頭,「我懂了,你們的意思是,與其把被覬覦的對象像是觀賞寵物一樣圈禁起來,不如去引導道德輿論風氣,告訴大家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最重要的是,加強對那些惡劣行為的管制力度,讓大家生活得更加舒適與安心。」
美麗從來不是原罪,貪婪與惡毒才是。
所以該做的,從來不該是圈禁。
就像有的國家,女人從小就被奴化。
被強。暴以後,會被扔石頭砸死或者燒死的,卻從來不是犯人,而是受害者。
整個社會輿論都在誇張渲染著保護貞。潔的重要,於是,長此以往,女人不再敢出門,畏懼一切與男人的接觸,而男人在這樣的大旗保護下,便可以更加肆無忌憚的凌。辱欺負女人。
因為,他們不需要付出任何的代價,一切代價都由受害者承擔,那麼加害者們,還恐懼什麼呢?
於是,女人的地位越來越低,甚至不敢走出家門,不敢全心學習,不敢展露才華,不敢享受歡。愉,不敢反駁丈夫,不敢聲張罪惡,最終,所有人都對異性逆來順受,只敢將不滿全都發泄在磋磨同性。
走在陽光下是錯,擁有美麗是錯,努力優秀是錯,到最後,變成了身為女人本來就是錯。
茱莉安上一輩子的那個世界,大多數時候宣揚的女人典範,是所有人都讚美的貞。潔安。靜,為了避免與陌生男子的接觸,她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磨滅了自己所有生存權利,她們時刻提醒自己與他人,不可越男子,甚至將目不識丁當做平常,在宅院中日日如勤勞牛羊般為男子服務,直到榨乾最後一滴價值,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不可嫉妒,不可歡愉,不可擁有才學。
仿佛成為一個擺設與幫傭,就是一件值得讚頌的美德了似的,連她們自己都覺得這是應該的,然後漸漸的,貞。潔變成了貞烈,安靜變成了圈禁。
失。貞者死,守貞者生。
就這樣,一層膜就掌控了她們整個人生。
當她們再想走出家門看看這個世界,想要離開所嫁非人得到真正幸福的時候,迎接她們的,只有那無休止的辱罵與摧殘,甚至是虐殺,那甚至來自於她們自己。
所以,束縛從來不是保護,那是最險惡的陰謀。
為什麼該被嚴格束縛的,不是惡行呢?
「你說的沒錯,我們當時也的確是這麼想的,與其把你們圈在一個地方,像是溫室里的花朵一樣照料你們,不如將那些惡劣的,可能會傷害到你們的傢伙直接割掉,為此,我們其實提前做了不少準備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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