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姜池鱼刚才说的话,大祭司完全是保持着一种怀疑的态度。
儿子?
那个东西可不是儿子能够解释清楚的。
姜池鱼眸色沉了沉:“是呢,不然阁下觉得那是我的谁啊?”
“他是怨婴!”大祭司压低声音,昨夜那强的压迫感,快要他窒息。
现在想起来,还有些汗流浃背,但姜池鱼三言两语之间,都是平淡的很。
“是啊,我的儿子就是怨婴,我也没有否认这一点,他陪我走过万水千山,怎么了?”
“让他出来。”大祭司冷声道,自己修炼了那么长时间,却因为一个怨婴,快要崩坏自己的道心。
昨夜苒苒都没有动手,便让他落了下风。
这口气,他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
“他在休息,你若没什么事情,我先走了,那小姑娘我们会带走,不会让她再惹事。”
姜池鱼秉承着一颗谈判且不惹事的心在跟大祭司说话,但对方显然没有这个意思。
他甚至想要留下苒苒,海神一族在东部海域拥有绝对的统治力,怎么会被一个小姑娘压迫成这样。
“如果我不让你走呢。”大祭司沉声,“没有我的准许,你不可能离开的。”
“哦,是吗?”姜池鱼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说好的井水不犯河水,我不会掺和你们的事情,自然阁下也不该限制我的自由。”
“……”
大祭司不知道姜池鱼哪里来这样的自信,他的眼眸沉了沉。
“那就是谈不拢了?”
“你昨夜出现在祠堂,便已经跟这件事情脱不了干系,如今又说什么胡话。”
大祭司沉声。
“海嫁女在入海之前便被杀死,你们蛊惑人心的手段,被揭穿之后,那些信徒,还会信仰你们吗?”
“!”
姜池鱼继续道:“你们给苏南喂了慢性毒药,只等待合适的时机,在沉海之前,她会死掉,入海之后,或许还会残存一丝丝的理智。”
“你在污蔑我们?”大祭司冷声道。
“大祭司当初为了一颗鲛珠泪,骗了许多人,可我手里也有一颗鲛珠泪。”
姜池鱼说完,她的那颗,还是从白夫人的手里拿到的,只是与这里的不一样。
她这一刻是九霄之上坠入凡尘的,果然,姜池鱼那颗鲛珠泪出现的时候,大祭司的眼睛都亮了。
“你费尽心思骗了人家鲛人族的圣女,得到的不过是一颗没有神力的鲛珠泪,而我手里这一颗,临渊之上的好东西。”
大祭司整个人都在颤抖:“你到底是什么人?”
寻常的人怎么可能会有这些,寻常人又怎么可能知道这一切。
“说了,是个过路之人。”
“要怎么样,才肯将这颗鲛珠泪留下?”大祭司急迫地想要这个东西。
但姜池鱼不过是引诱罢了,她才不会给这种男人任何好处,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
当初用感情去欺骗鲛人族的圣女,本就是不堪,而今又在道貌岸然什么。
“那就要看看阁下的诚意了,我并不是不讲道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