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玉烨不耐地“啧”了一声,“江湖中人谁没有几样武艺傍身,也只有那个老怪物才那么固执,非要说什么学了剑就不能学刀。”
傅清池摇了摇头,替自己的师父辩驳:“师父他老人家说的也不无道理,武艺贵精不贵多,学得太杂也不一定就是好事。”
“你看看你,都被那个老怪物教得跟个小木头似的了。”蒋玉烨摆了摆手,“罢了罢了,既然这样,我也不强求,咱们玩个好玩的,怎么样?”
少年傅清池看着蒋玉烨一脸神秘,嘴角还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斟酌着问道:“您说说看?”
“我也活了快半辈子了,除了你也没见到哪个配学我斩月刀法的人,所以咱们干脆定一个九年之约,我会把功法所在之地用一种特殊的技法刻在玉横刀上。”
“从我死了,这把刀流落江湖的那一日算起,不论是谁,只要他能解得开刀上的秘密,便是我斩月刀的传人,如果九年过去依旧没有,你就帮我把刀拿回来,埋在我的埋骨之地,如何?”
少年傅清池却开口提出了另一个问题:“为什么是九年?”
蒋玉烨眉梢一挑,靠在树干上居高临下地斜睨着他:“因为我喜欢。你问这么多做什么,反正你也不想做我的传人,你就说答不答应吧?”
少年傅清池想了想,觉得这个想法也蛮有意思,于是爽快应下:“好,一言为定。”
“哈哈哈哈!”蒋玉烨心满意足地大笑道:“好!一言为定!我就喜欢你这个痛快的性子!”
少年傅清池想起了什么,问道:“若那人是为非作歹的恶人,又该当如何?”
“我都死了,还管他是什么人做什么。”蒋玉烨满不在乎地在树干上躺了下来,惬意地闭上了眼睛,“要是你看他不顺眼,觉得他配不上斩月刀,就把他杀了便是。”
“那也就是说……舒冉现了玉横刀上面藏有秘密,所以才把它偷偷藏了起来?临渊盟的盟主竟然没有现是她做的吗?”纪清玖听完这个故事,摩挲着下巴思考。
“临渊盟盟主并不常在这里。”
“原来是这样,也不知道这个临渊盟盟主到底是什么人,神神秘秘的,江湖上对他的传言似乎都很少。”纪清玖想不明白,干脆抛开了这个话题,转而问道:“哥,你能不能给我讲讲蒋玉烨是个什么样的人啊?他真的像传闻那样是个恶人头子吗?”
“他啊……”傅清池像是想起了什么有意思的事,轻笑了一声,说道:“他是一个很特立独行的人。”
纪清玖对这个独特评价产生了极大的好奇:“特立独行?”
“对。”傅清池说道:“他其实很怕麻烦,性格也是直来直去,向来讲究随性而为,手上人命自然也很多,那时魔道势弱,正需要一个能镇得住场面的领,就把他捧了上去。”
纪清玖震惊地张了大嘴:“啊?那蒋玉烨愿意吗?”
“他当然不愿意。”傅清池笑着摇头,“他觉得麻烦得紧,警告了他们好多次,但是那群人都是亡命之徒,根本不怕死,所以一点用也没有。后来解释的次数多了,他便烦了,旁人再提起的时候,他便干脆应了。”
纪清玖怎么也没想到所谓魔道之的真相居然是这个样子,他不可置信地说道:“那群人怎么,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啊!这跟强买强卖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