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悠妙的笑意愈發深,她放下了可樂嚴肅說:「周斯時,你是不是不長記性?你現在還算好什麼都不差,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但你還這麼年輕,如果以後有一天你失敗了一事無成,我還重要嗎?而且你一旦失敗,所有人都會說你是因為我而失敗的。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剛才在我家也是這樣,你就一點不長記性?你真的喜歡我為了我好嗎?那你有沒有能力保護我?你到底是喜歡我還是想害我?」
許悠妙說的話,周斯時都知道,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他不像她會愛她自己,他只知道愛她,他對她的欲望勝過一切。
「你不能總是這麼冷酷拒絕我,妙妙,這樣我只會有逆反心理。你越是推開我,我越是要纏著你。」周斯時目光灼灼看著許悠妙。
「那你要我怎麼做,你才能不發瘋?」許悠妙問。
這個問題讓周斯時陷入了沉默,他一直在許悠妙面前找存在感不停發瘋只是想要她,但他不是真的瘋了。他心裡很知道許悠妙要什麼,也因為愛她而渴望她幸福開心,他要是真的強迫要挾她,那他們之間只有一條死路。說句變態的,他以前敢發瘋是因為知道許悠妙會反抗,她如果不反抗了,他也失去了發瘋的意義。
許悠妙看著周斯時臉上交錯著的矛盾痛苦,不禁微微笑了笑,她看到自己內心的掌控欲和霸道,不管是對周斯時還是紀堂,她在感情里最享受的感覺就是主動權。她發現她天生就不會屈於任何人事,在情感較力里,沒人能在她之上,而一旦讓她在上,她也願意照顧身邊所有人。但從黑暗的一面來說她要的就是別人的臣服,順她者昌逆她者亡。所以她天生會反抗,反抗無形的壓迫也反抗她自己內心的霸道。
許悠妙越來越懂自己,也就越來越自洽平靜,她將火調小,繼續說:「你想讓我愛你,至少先讓你自己值得愛。」
「紀堂值得你愛?」周斯時問。
「格局小了,我為什麼非要在你們兩個裡面選?這世界上人那麼多,我選擇很多。我越努力選擇就越多,我不會把自己困在原地。」許悠妙笑道。
周斯時聞言忍不住閉了閉眼,他覺得有點苦澀又不得不被許悠妙的話逗笑開解了,他其實能理解紀堂感覺許悠妙捉摸不定的痛苦,但他更多享受這樣的追逐。他的對手不是紀堂也不是任何一個男人,自始至終只有許悠妙一個。如果他們之間會產生愛情,那就是一場只屬於他們倆之間,物質精神靈魂多層面的對決和較量。
「你信不信只有我能追得上你,妙妙?」周斯時目光如炬看著許悠妙。
「我不信。」許悠妙徐徐笑道。
周斯時笑了笑,他這才拿起自己手邊的飲料喝了一口,他的目光不離許悠妙,好像要把她的樣子一寸寸釘在自己靈魂里。他知道在這個世界上能安慰得了他,還能驅使他前進的就只要許悠妙。
「你和紀堂要是複合,我還是會回來搗亂的,妙妙。」周斯時笑說。
「如果我喜歡紀堂那樣的人,你趕走一個紀堂還有千千萬萬個紀堂,周斯時。」許悠妙翻了個白眼。
「那你喜歡周斯時吧。」周斯時笑說。
「還是那句話,看你值不值得喜歡。」許悠妙說。
「你好像從小就是這麼鼓勵我上進的,妙妙。」周斯時說。
「有嗎?」許悠妙不自知。
周斯時笑不語。他想起小時候,他追著許悠妙跑跌了跤,他大哭起來,許悠妙回頭趕緊跑回來抱住他還幫擦眼淚。
「妙妙,你跑得太快了。」小周斯時邊哭邊抱怨。
小許悠妙就說:「那你跑快點追上我呀。」
「我跑不快……」小周斯時自暴自棄。
「你可以的,小時!」小許悠妙鼓勵他。
吃完火鍋,兩人在市中心漫無目的逛著,他們去商場看了一些品牌奢侈品的價格,也去街邊逛了小飾品店,然後他們坐在一家咖啡店外喝咖啡看來往的人,討論人和人之間的共性。他們整個下午聊了很多卻沒有任何主題,只是打發時間,冬日的暖陽一點點傾斜到他們的肩頭,傍晚來臨路燈亮起,也起了夜風。
有一會,周斯時在等許悠妙回覆信息,他看著她低垂的眉眼,很是溫柔可愛,他看到有點痴迷。等許悠妙抬頭的時候,他就笑道:「有種回到小時候的感覺。」
「是啊,很舒服。」許悠妙點頭。
周斯時還是笑不語望著許悠妙,許悠妙則低頭繼續看手機。隔了會,周斯時問:「妙妙,你的品牌名字想好了嗎?」
聽到這個問題,許悠妙笑抬起了頭,她眼神里有光說:「我想給我的品牌取名叫解放。」
「為什麼叫解放?」周斯時感到很好奇,卻隱約明白許悠妙要說什麼。
「共產主義的理想和根本任務就是解放全人類,我覺得很好,我也想解放,先解放我自己再解放身邊的人。女孩戴飾是為了美更是追求自信自愛,最終是為了自我解放。」
許悠妙說這話的聲音很輕又有力,品牌的名字她想了有一段時間了,直到今天下午,她才想到了這個名字,可這兩個字其實圍繞在她心頭很久了。此刻說出來,她如釋重負,莫名有點激動想哭。
而周斯時聞言,許久說了一句:「沒有比這兩個字更適合你品牌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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