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了,那便赐坐吧。”
贺兰殷指着一旁的椅子,示意让他坐下。
……
“谢陛下。”
风雀仪强作镇定,挑衅一般望了冯润生一眼,随即一撩裙摆坐了下去。
于是众人分别落座,大眼瞪小眼互相沉默着。
那个氛围要多诡异就多诡异,要多尴尬就多尴尬。
不说别的,身为臣子的冯润生跟风雀仪深夜擅闯深宫闺阁,被现了不但不走还能坐的住。
一旁的皇帝早就痛下杀手了,哪里还能让他们坐下?
单单从这一点看,贺兰殷已经彻底变了。
不再是从前那个他了,如今的他更加让人捉摸不透。
“困了,你们慢慢聊,我去休息了。”
桑宁打了个哈欠,便招呼绿枝来伺候她去休息了。
留下三个男人,继续进行到底死一般的尴尬。
绿枝小心的把桑宁伺候躺下,把雪团放进她的被窝,给她暖身子。
只是雪团经过刚刚的惊魂未定后,如今对桑宁有些惧怕。
“嘿?你还记仇是不?”
桑宁露出一抹凶恶的模样,龇牙咧嘴吓唬雪团。
只是这在雪团看来,明明比它一只猫还可爱好吗?
于是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雪团腿上的铃铛出响声,乖顺的钻进被窝,整个洁白如雪的猫身盘踞在桑宁的胸口。
……
卧室外。
眼看桑宁离开了,贺兰殷这才露出真实面目,忍着身体上对肉丸的瘾头子,低声说:“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朕已经一次次的容忍你们,这不代表朕会一直容忍下去。”
“陛下,臣真的是来取针灸包的。”
风雀仪眼看贺兰殷火,于是立刻撇清关系,不想跟冯润生一样触怒对方。
“臣真的是来看桑桑的。”
冯润生想了想,直截了当的摊牌了。
听着他们两个不同的答案,贺兰殷脸色一会青一会白。